黃蓉扭頭……不是不對,只是不適應。誰能想象一條威嚴的大黑龍變成人形竟然是一副弱書生白白嫩嫩的樣子。慳臾你到底是按照誰變得?慳臾手指長琴。
……
我錯了。黃蓉無力吐槽,太子長琴嘴角微抽。
“少恭!”三人說話間,正前方驀地發出聲響,語調高揚,像是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
太子長琴蹙眉,轉頭,不遠處立著名戴銀色面具,手持法杖,一身巫祝打扮丰神俊朗的青年。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僅是一瞬間,巫祝反應過來話鋒一變:“在下乃十巫之首,巫咸,女媧娘娘神機妙算知三位今日將至,讓我帶你們進入媧皇神殿。請跟我來。”
黃蓉和太子長琴視線在空中交接,兩個人精眼神一閃,太子長琴嘴角一勾,這位巫咸大人態度轉變也太快了,回首時他凝在嘴角的震驚長琴不會錯認,巫咸大人好像有點故事啊。若說是事故也可以。巫咸在說女媧神機妙算的時候語氣中有淺淺的諷刺,努力勾勒出虔誠細聽又滿是不在意。難以想象,女媧身邊竟然跟了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十巫之首,不是事故是什麼?
巫咸背脊挺得筆直,一路無論黃蓉怎麼出言試探挑釁皆保持沉默不語,黃蓉嘟囔:“無趣。”
穿過長廊,媧皇宮進入眼簾,女媧沒有以真身相見,附身在靈女身上,推說自己的身體在沉睡。這與焚寂劍沒有多大關係,黃蓉和太子長琴無所謂。
大神不愧是大神,氣勢也好氣質也罷都擺在那裡,她眼神掃過場下四人,不管她通身氣派是表象還是其他,一雙眼睛似清水流進人心底最深處,滿含包容智慧,好似只用一眼,就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無形中給人以最沉重的壓力。
這是上神的道場。黃蓉活了好幾百年,對上女媧,也僅能保證不怯場,卻生不出任何小心思。於是只有太子長琴和慳臾自由發揮。
鑄魂石女媧收下了,欣然同意太子長琴要回焚寂劍的要求,但實際上她心裡怎麼想這場算計也僅她自己知道而已。女媧派巫咸與太子長琴同走一遭烏蒙靈谷,並請求太子長琴尋回流落在人間的最後一塊鑄魂石……
女媧打發黃蓉三人出媧皇宮,留巫咸一人在媧皇殿。等感覺到那三人的氣息走遠後,女媧才謹慎的開口:“巫咸,吾記得你與你妹妹風晴雪嚴格意義上不算幽都人。吾,給你一個任務,監視太子長琴並帶回鑄魂石,你可願?”
分明是詢問卻帶著陳述句的語氣,巫咸或者說重生的尹千觴能不答應嗎?他沉吟半晌,方道:“巫咸領命。但巫咸有一請求,此事之後,惟願淪於紅塵,即便做下何等事情都與娘娘無干。”
女媧張大眼睛,隨即,頹然閉上。任她神力無邊,也想不通向來忠心的巫咸為何要脫離幽都,她無力道:“事成之後,任尓即可。”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女媧不想留一個不忠心的巫祝在身邊。
“還有巫咸的妹妹。”風廣陌添上一句。趁風晴雪還未感染上瘴氣,打包帶走再說。女媧閉著眼睛預設,揮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乾等無聊,黃蓉站在媧皇宮外和太子長琴、慳臾閒聊,慳臾嘲笑她道:“你剛才的樣子,可真沒半點平常智計過人的風範。”
黃蓉脖子一紅,怒道:“我就不信你第一次見大神會比我更好。”她說完快速轉移話題,“剛才女媧像不像被算計之後還想擺我們一道?焚寂劍本該屬於長琴,找回來一塊鑄魂石就夠意思了,還要我們去尋覓落到人間的第二塊鑄魂石,派那個巫咸名為幫助,行監視之實吧?”
太子長琴微微一笑:“她要派人跟就跟吧,不至於虛了他去。第二塊鑄魂石,我尋思是否與當年青玉壇禍事有關。這件事不必煩心,未規定日期,她也不好強行限制我們幾時找回來。”
黃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