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團,他妹妹與母親哭作一團。然而,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蕭母千叮嚀萬囑咐,叨叨不休,這是出於關心之意,蕭商容向來拿這個沒有辦法。黃蓉與蕭母關係好,遠行出門有母親相送這也是第一次,蕭母聲淚俱下,黃蓉也忍不住垂淚,眼看兩人慾哭愈烈,最後終是以蕭袁拉住蕭母的手往回扯結束。應該感嘆家裡還好有一個理智的父親,否則蕭商容可能做好等黃蓉與蕭母哭一天的準備。
另一頭的雲華比蕭商容能應付這些,甩甩手,讓家中僕人帶著母、妹回去,雲彬沒來,想是縣衙有事,官場不比蕭袁的商場,一點怠慢不得。
雲華,蕭商容,黃蓉一起翻身上馬,日頭方升,帶著親人的牽掛奔向一生的前程,日光冉冉,投射到三人的背影上,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到看不見後,兩家的親人才眷戀不捨返身回家。
雲華策馬抱怨道:“我長這麼大真是第一次應付這種場面。才知道像清兒那樣的女孩子,也有流不完的眼淚。頭疼。他們硬要我帶幾個書童丫鬟一起上路好方便照顧,哪那麼麻煩,一個人出來不更自由嗎?”
策馬時冷風呼嘯,但三人耳力俱佳,蕭商容笑道:“牽掛之情,皆是如此,這種感情濃烈溫馨,雲華當好好珍惜。”
黃蓉點頭,說話時因剛才的哭泣嗓音沙啞:“本應如此。我要是也有這樣的母親就好啦,你還嫌棄,不知好歹。”
雲華試圖為自己爭辯:“我哪是那個意思,只是兩個女人哭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雲華嘿嘿一笑,“商容,我沒想到啊。你說究竟是你離不得黃姑娘呢還是黃姑娘離不得你。哎,聽黃姑娘剛才說話的口氣,你也哭過啦?哈哈,其實不用想如果,要是,你願意的話,馬上就可以叫蕭伯母媽媽了。”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
調戲黃蓉後果很嚴重,一枚銅錢打到雲華所騎黃色駿馬的屁股,馬兒嘶鳴疾馳,嚇得雲華扯緊韁繩,蕭商容手指微動馬匹停穩,雲華撥出口氣:“黃姑娘,你這樣是會嚇死人的。”
黃蓉揚眉:“看你還敢戲耍我。”
雲華湊到蕭商容耳邊:“你怎麼忍得了她?也是,琴川你脾氣最好。黃姑娘非你莫屬了。”
他聲音再小,黃蓉耳朵何其尖,她手掌一揚,叱道:“你再說試試。”雲華立刻閉嘴告饒,蕭商容輕笑。黃蓉故作嬌媚一笑,雲華直打顫,她道,“商容,你是不是忍不了我?”
打從蕭商容給黃蓉告白後起,兩人關係明朗,行止間更為親暱。蕭商容搖頭輕道:“豈會,蓉兒很好。”換來黃蓉得意的笑,雲華暗暗給蕭商容豎起大拇指,這樣的美人兒他是無福消受的。
琴川漸漸被甩遠,三人一路有說有笑,玩鬧不停,自然,玩和鬧的是黃蓉與雲華,蕭商容只在必要時候給雲華說說情,黃蓉便會饒了他。策馬疾馳間,笑聲四溢。蕭商容扭過頭,眼神一閃,日光映照下站著一位白衣女子,看不真切容貌蕭商容卻知是誰在跟著他們。暫感覺不到惡意,那也就罷了。
路途雖遠,好在有美景知交為伴,旅途也不至太過孤單。琴川之後一路緊趕慢趕,運氣好的時候能碰到客棧歇腳,運氣差一點便露宿野外,後者也沒什麼不好,福利很多。至少對雲華來說覺得還不錯,黃蓉只會在這種時候露露她的廚藝,平常哪能享受這些。野外無趣,夜裡只能抬頭看星星,黃蓉會靠在蕭商容肩膀上聽他彈琴,每每此時雲華都會想要捂眼。不過算了吧,古人雖有言非禮勿視,但這是公眾場所啊。
如此行了大約有十幾日,途經水陸,陸路,三人騎的馬早不是原來那一匹。始入巢湖,妖氣瀰漫,黃蓉習五行術法也有些時日,有蕭商容這個名師指導,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來,遂向蕭商容投去疑惑的目光。蕭商容解釋道:“據傳殷商時期巢湖邊有一個小國,因觸怒神明,被罰整個國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