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懵懂的表情。“你是嫌三分鐘太長還是太短?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自己來。當然,最好是馬上睡覺,反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傷,女人總免不了這一著,初夜傷得不比這輕,也沒見哪個需要上藥的。”她拖著充滿睡意的調子催促,不羞不臊,反倒像她要佔汪顧便宜似的。
汪顧猛回神似地眨眨眼睛,啊了一聲,視線從師燁裳小腹上移開,強按下焚身慾火,用商量的語氣問:“師燁裳,我……我知道你是在給我機會,不過、不過你能不能將就一下,讓我做個全套?”對直接的人就得用直接的方式,師燁裳不喜歡拐彎抹角,汪顧自然也矜持不起來,“我習慣了有前戲的做愛流程,要是截去前半段,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要不,你讓我適應幾天,積累些經驗,我儘快修正錯誤觀念,爭取早日做到與你合拍,怎麼樣?”她見那自私鬼的眉頭又要皺起,趕緊補充道:“呃……我知道,我如意了你就不如意,你很可能會累得半死卻沒高潮,但是我保證!在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我一定能達到你的要求,把這事兒辦得又快又好!今天……你就當,當,當,”汪顧有些難為情,很想撓頭,但又怕弄髒了手,只得忍住,“當是按摩!好不好?”
她真覺得自己在師燁裳的影響之下,已經變成神一樣的非人類了——如果她是正常人,對心愛的人說出這般類似要求對方接受□的話,縱然羞不死,也該愧死了。連她自己也在檢討:這叫什麼話嘛,虧我說得出口,禽獸!可事實上,她非但不羞也不愧,說話時眼睛甚至還很有閒工夫地去觀察師燁裳的表情,腦子裡飛快地計算成功機率,以及思路清晰地考慮“如果她不答應,我是用強好呢?還是服軟好呢?”
“咱們試試,如果你覺得實在難受就喊停,我絕對不勉強,否則天打五雷轟!”汪顧繼續補充。
師燁裳想不到汪顧這麼快就瞭解了她在性愛上所抱持的態度,進而直接提出自己的請求,希望得到她的諒解和讓步,這便說明汪顧確實有客觀公正地考慮過她的需要,只是汪顧一時還無法適應鉅變,必須靠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改變自身對性愛的理解,以便在最終達到使她滿意的效果。
針對問題,解決問題,是她的一貫方針,也是她過去教給汪顧的處事原則。現在她不得不承認汪顧是聰明的,是敏學的,但敏學的基礎卻是小白領的智慧:改變自己,適應環境。在完全適應環境後才慢慢琢磨該如何改變環境。說實在的,她的每個床伴都很聰明,但都不是汪顧這般適合她的聰明,比如,聰明的林森柏。
林森柏的聰明是一種“無原則”的聰明。她對人性瞭解至深,比誰都清楚正常人的思維套路,只要她想,她可以鑽進任何人的心中一窺究竟,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的思維存在定勢,恰恰相反,她是個“存在即有理”主義者,她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強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給她一點兒時間讓她的情緒舒緩過來,她就不會再去糾結它是否應該存在,而是隻想著如何更深入地瞭解,更恰當地應對。可,即便林森柏是這般聰明的一個人,遇到師燁裳,也難免要失一失蹄,落一落馬。在師燁裳如實告知自己的性愛習慣後,林森柏足足鬱悶了一個星期,她倒不是不能理解,無法解決,而是不想改變,說白了,她就是太看重少女的尊嚴,不想改變一貫自認完美的性愛方式,反而琢磨著讓師燁裳適應她的作為,直到師燁裳被她弄怕,三番四次拒絕與她上床,她才含恨放棄了自己的良好心願,美其名曰“體驗另一種生活”,老老實實地按著師燁裳的習慣把愛給做了——這個心理適應過程,林森柏花了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