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了。
蘇懿又想到自己,當初她才剛踏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也像當初的付雨生一樣,青澀而真誠,對工作和未來充滿了期待和熱情。可是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潑她冷水,將她從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裡毫不留情的拖出來。
當她以為演員就是在聚光燈下用感情演繹出一段又一段能感動別人的故事的時候,有人教她最需要演技的不是在鏡頭面前,而是在各種廠商投資商製片人面前。當她以為演員只需要好好演戲,把演戲當成一份事業的時候,有人告訴她她的臉和身體比她的演技更能為她的事業添磚加瓦。
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那些覬覦她美色,用各種花言巧語甚至直接惡語威脅她的所謂的對她事業有幫助的人。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壓,看著那些演技不如她,對演戲的熱情不如她,只是比她更能‘犧牲’的人一個接一個爬到她頭上,在她面前得意的揚起下巴嘲諷她‘頑固不化不知變通’。
在經歷了那麼多讓她失望又失落的事情,看過那麼多噁心又醜陋的嘴臉後,她也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用最純潔的眼光去看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的青澀女孩。現在的她也早已經跟純潔這個詞沾不上邊,但她驕傲她堅持了她自己,她依舊是那個可以自視清高而沒有被周圍同化,可以抬頭挺胸的跟別人說‘清者自清’的人。
這也許也是她在這個圈子裡堅持了這麼多年,唯一可以讓她覺得驕傲的事情。雖然在別人看來這種堅持也許一錢不值。
付雨生的助理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把還在跟蘇懿吐真言的付雨生連拖帶拽的拉走。
蘇懿的耳根終於清靜了,雖然沒能打聽到付雨生嘴裡的‘那個女人’是誰,但至少知道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為什麼洗不白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得罪那個人了,但她知道她一定得罪得不輕,因為從付雨生的言詞裡可以聽出,那女人恨她恨到一定境界了。
蘇懿暗暗嘆氣,敢情她這麼多年一直八卦不斷是因為一個女人?果然寧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啊。這麼不遺餘力的黑她,一黑黑了這麼多年,也真是難為了那女人,對她如此執著,她都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怨恨。
不過,付雨生也說了,那女人手上攥著不少人的把柄,想來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她印象中她應該沒有機會得罪那種大人物吧,她得罪的最多也就是那些投資商之類的,投資商被她拒絕後最多也就是給她甩個臉色,也不至於如此花費精力來打壓她。對於那些人來說,聽話的玩物大把大把的,還沒必要在她這麼個小人物身上勞神勞力。
所以,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讓那女人如此記恨她?
不過,玩了這麼多年,那女人也沒把她玩到不得不退出這個圈子的程度,說明那女人是故意吊著她?想慢慢折磨讓她精神崩潰?但很可惜啊,她天生神經大條,被黑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崩潰,甚至現在她都已經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吸黑神器,在某種意義上她還算是小有名氣,這也是託了那個女人的福。
而且,想到周玄還是因為她八卦多才注意到她,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嘆,她似乎有因禍得福的潛質?那麼她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一下那個女人,幫她獲得了周玄的注意?
想到這裡,蘇懿還真想看看那女人到底是誰,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當面感謝那女人,謝謝她幫她黑來了一個讓她想起來心裡都是滿滿的幸福的愛人。
第94章
蘇懿回到A市時,周玄那邊還在拍攝,不過也已經臨近殺青。蘇懿提著行李拿著周玄一早就給了她的鑰匙走進周玄家時,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她覺得她似乎已經在無形間把這裡當成了她自己的家。
以前每一次工作歸來,要不是周玄陪她一起回來,要不就是周玄在家裡等著她,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