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冬貴回來,就絕對能見到我。”
丘比的尾巴尖磨蹭著澤越止臉頰上的紅痕。
“但是啊,人類不是對習以為常的事情常常忽略嗎?”
那是澤越止偷懶的睡在什麼地方時,不知怎得壓到的痕跡。
澤越止抓住了丘比的尾巴,把玩著那點尾巴尖。
“所以,不是有那麼一個真理嗎?”
澤越止笑眯眯的看著丘比。
“——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丘比看著澤越止臉上的笑容,若是它擁有人類的感情的話,一定會為澤越止那臉上的笑意而駭然失措,可惜它卻是“宇宙觀測者”它們一整個種族——
從出生到死亡都不理解“感情”這個詞所指代的東西。
。
。
止夫人很快就又懷孕了。
和貴對於自己將會成為兄長的身份感到厭惡。
他不期望在和兄長分享了母親後,還要和一個尚在母親肚子裡的弟弟——或者妹妹,分享自己的母親。
但是——
止夫人卻抱著和貴,開心的說:“和貴要成為哥哥啦。”
笑得那麼溫柔、比陽光還溫暖的母親這麼說了——
他也只能扭頭答應了。
和貴也去問過國貴——當初自己出生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然後國貴回答。
“可以多一個人照顧媽媽了。”
此時的和貴並不明白兄長所說的話。
不用等上幾年,他就明白了。
為了配合明治維新之後所提倡的學校教育,在清澗寺家的長子入學就讀後沒幾年,和貴也去了學校。
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兄長從來沒有帶進家來的事實。
時常不在家中,往往每日都是在菊子阿姨口中“不知所蹤”作為去向註解的父親——清澗寺冬貴——的名聲究竟有多差。
在對父親的失望後,和貴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母親的身上。
越是和反面教材的冬貴做對比,就越是襯托出母親的潔白無辜。
當道貴出生後沒幾日,國貴正與和貴兩人在花園裡為母親挑選今日的新鮮花束時,聽到了草叢裡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和貴向著聲音走去,國貴追著和貴而去,結果就是——他們兩人見到了衝擊性十足的一幕。
丘比看了一眼面前的畫面,一甩尾巴,跑回去找了澤越止。
——它作為世上最強的密探,只要是想知道的,就沒有隱瞞的可能。
“哦,原來如此。冬貴那傢伙和伏見在花園裡野合,結果被國貴與和貴看見了。”
澤越止對於這種三觀盡碎的事情,保持著“也就是這樣子啊”的冷淡態度。
丘比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
它看著澤越止抱著道貴,笑得一臉溫和的說:“快點長大啊。”
。
。
連必要的劇情都入手了,澤越止覺得她已經見到了路線的結局。
——在道貴三歲的時候,清澗寺止又被確診了懷孕。
夏米埃爾已經真得成了家裡的鋼琴老師。清澗寺家的後代,每一個人都有跟著他學鋼琴這門西洋人的高雅藝術。
伏見義康的打算落了空,而夏米埃爾最初因為冬貴的相貌而驚豔目光,在時光的流轉下,卻更傾向於了“澤越止”。
被伏見義康連名字都想要抹去的“夫人”,卻接二連三的和清澗寺冬貴生出了孩子。
這明明是伏見義康所期望的事情,這也是冬貴在他的安排下娶了澤越止的唯一理由。
為了延續冬貴的血脈,所以必須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