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迷亂,齊兔子在冷風中醒來,看看陌生壞境,一陣驚愕,自己怎麼會在這裡?掙扎著爬起來,一動,身體的某個私密處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齊兔子看著自己身上青紫交錯的痕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昨夜的事情漸漸浮現在腦海裡,自己喝醉了,被下了藥,好像是穆德,可是自己逃出來了,然後到了這裡………越想齊兔子臉色越難看,自己做了,而且物件是誰他都不知道,隱約記得是大神?不,不可能,如果是大神,不會扔下他不管的,齊兔子咬著唇,顫抖著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僵硬的走出破屋,走出不遠,回頭看見一個衣著襤褸的流浪漢走進破屋,齊兔子心裡的一點點幻想至此破滅,忍不住的反胃,蹲在地上吐了好一會,才起身走到街上打了個出租回家,那司機看著他,猶如看見鬼,要不是齊兔子給的錢多,他早就被嚇跑了。
回到家裡,麻木的脫了衣服,泡在浴缸裡,抑制不住的眼淚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清理著身上自己都覺得骯髒的痕跡,直到全身通紅,還是覺得不乾淨,就算洗的在乾淨,也逃不過他和別人上了床的事實。他雖然自卑,可是骨子裡是有傲氣的,可現在,他唯一的傲氣也被毀了,連渣都不剩。不好的記憶全部回籠。
是那年外祖父的一巴掌:“你這個敗壞門風的東西,下賤!”
是外祖母的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怎麼會喜歡男人,真的祖上作孽啊!”
是那些指責的聲音:“這個人是同性戀,擁有不潔的靈魂,大家離他遠點!”
齊兔子第一次覺得這些指控深入心靈,是啊,靈魂都不潔的人,上帝根本不會眷顧,所以他求不得,放不下,終於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失了心,也失了身,多麼痛的頓悟!
看著手腕間汩汩流出的鮮血,這是齊兔子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起了輕生的念頭,可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他多想再看看大神,就算知道自己是骯髒的,被上帝遺棄的,他還想留在這人世間,遠遠的看著大神。
掙扎著起來,把手腕上的傷口包好,齊兔子顫抖著拔了120的電話,剛開啟門就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慘烈的玩笑
齊兔子做了一個夢,很長的夢,夢見他和大神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漸漸的白了頭髮,掉光了牙,他們也還在一起,就算死了,也埋在一起。徹底驗證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白首不相離這句話,多麼美好的夢啊,他幾乎不願意醒來,可是有人拉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喚著他,要他回去,齊兔子覺得有些累,想抽出手,然後就跌入無底的深淵中,一個激靈,齊兔子終於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大神的臉在上面漸漸放大,齊兔子呆呆的看著,覺得有些不真實,不確定的試探著喚了一聲:“大神?”
這一聲叫的千迴百轉,彷彿跨越了生死而來,三分懷疑七分柔情,就算是百鍊鋼也化為繞指柔了,蘇亞維心裡泛起溫柔的疼痛,輕輕說了句:“我在!“
委屈,哀怨,不甘,各種情緒又開始爆發了,齊兔子泣不成聲,哭得險些背過氣,蘇亞維忙著幫他順氣:“不哭了,我在!“,他從來沒看過一個人能哭得那麼傷心,而且是自己的小兔子,蘇亞維覺得自己胸膛的地方空了一塊,除了眼前的人,誰也沒有辦法彌補,總有一個人,叫非他不可。
“大神……”齊兔子邊哭邊輕聲喚著,這個名字溫柔了他的歲月,是藥也是毒,突然想到了什麼,齊兔子猛地推開蘇亞維:“你已經結婚了!”
蘇亞維沒有防備,竟然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蘇大少二十五年的英名就這麼離家出走了,可是為了心愛的人,蘇大少拍拍屁股,還笑了一下:“我沒有結婚,婚禮取消了!”
齊兔子心裡大喜,隨後又是更深的悲哀,他已經配不上大神了,就算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