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跟著大笑。
不說納親狼狽不堪,和親王荒唐不羈,卻說御書房,乾隆正在批閱奏章,這時有太監上前奏道:啟奏皇上,五阿哥求見。乾隆準見,不多時,五阿哥永琪急匆匆地走進來,行過禮,急急地說道:皇阿瑪,你還不知道吧,果毅公被皇叔罰扮死人,這事都傳開了。乾隆霍地站起身來,一拍桌子說道:這個弘晝,越來越不像話了。永琪道:皇阿瑪,皇叔是不是哪裡有毛病了。乾隆道:朕看他不是有毛病,而是肚子裡有氣沒地方撒,借題發揮,故意跟皇阿瑪置氣。永琪不解,問道:皇阿瑪這是什麼意思?乾隆環顧左右,吩咐一旁的太監,說道:你們都退下,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來。太監們都退出門外,遠遠地站著,永琪愈是不解,乾隆見沒有旁人,便說道:皇阿瑪比他只是早出生了一個時辰,先帝在我二人還小的時候,就以各種方式考驗我們,後來先帝有意傳位於我,他便開始荒唐了起來,常常藉著荒唐來跟朕鬥氣,先帝登基之後,殺戮太重,以至於手足相殘,兄弟失和,晚年他老人家每每對朕提及此事,頗有悔意,朕念在兄弟之情,對他處處包容,多方忍讓。無非是不希望舊事重演,可他一直找機會跟皇阿瑪鬥氣,讓朕難堪。
雍正晚年對於迫害兄弟一事頗有悔意,這在乾隆給胤祀等人的平反詔書中有所敘述,並非妄言。乾隆對永琪所說的,正是他發自肺腑的言語,也是他此時的心境。永琪忙道:皇叔雖然行事荒唐了些,可並不曾為非作歹,請皇阿瑪息怒。乾隆聽永琪一番說道,氣也消了大半,這弘晝荒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出納親的洋相,分明是做給乾隆看的,納親可是乾隆的心腹嫡系,誰不知曉,可弘晝的荒唐,在朝中也是無人不知,仗著這份荒唐,乾隆拿這個兄弟也是又氣又無奈。永琪趁機提出一個存放在心中許久的疑問,便向乾隆說道:皇阿瑪,有件事情,不知當問不當問?乾隆道:是什莫事情,但說無妨。永琪於是說道:三叔因何事要削籍處死?還請皇阿瑪明示。乾隆先是一愣,繼而沉思,這疑問恐怕不光是永琪有,在很多皇族心中,也是一個解不開的疑惑。三阿哥弘時之死,可以說是雍正家庭中的一大悲劇,雍正為何要處死弘時,便是乾隆本人,所知亦是十之一二,更不用說其他人了,弘時一事,一直以來,就是忌諱,雍正本人不說,別人更不敢提及。永琪此時提起,乾隆沉吟半晌,方才說道:這件事情,皇阿瑪所知也是一星半點,朕曾經就此事問過先帝,先帝告知我此事涉及機密,牽涉甚廣,不可使人知曉,之後,更是將所有關於你三叔的文字記載全部銷燬,並不許任何人提及此事,皇阿瑪念在兄弟情誼,若不將他收回宗籍,日後恐怕更無人敢做這件事情了,此事已交宗人府辦理。聽乾隆如此一說,永琪也不便多問,便道:皇阿瑪自登基之後,開疆拓土,文治武功,安撫宗室,整頓吏治,現如今天下一片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少有所養,老有所依,此足以告慰皇祖在天之靈。我愛新覺羅氏,必然江山永固,千秋萬載。乾隆聽著似乎有些受用,方才的不快也一掃而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之後便吩咐永琪道:你去走一趟,傳朕口諭,納親乃是朝中重臣,如此折辱,有失體面。永琪領命,起身欲去,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傳來一句呼喊:永琪,永琪。不用說,是小燕子尋找永琪來了,也只有她會不知禮儀的在這裡大呼小叫,守在門口的太監攔著不讓她進去,可哪裡攔得住,乾隆在門裡聽得清楚,便吩咐道:讓她進來吧。小燕子推門而入,尚未行禮,便嘰嘰喳喳地說開了:皇阿瑪,永琪,你們聽說了沒有,納親被皇叔罰扮死人,我們去看一下吧。永琪用胳膊示意小燕子快行禮,小燕子這才記起忘了行禮了,忙一躬身,口中說道:皇阿瑪吉祥。
乾隆道:小燕子,皇阿瑪正要叫人去傳你過來問話。小燕子一愣,道:皇阿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