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之前被趙建章這個才凝脈期的弱雞給挑釁了就已經很不爽了,頂著靈根被破壞、丹田被禁錮的痛苦,下大力氣準備一劍砍死這個弱雞呢,結果這隻雞卻連一根雞毛都沒掉,就算回春閣被他打了個窟窿,但也不能彌補易燃心中巨大的不爽和鬱悶。
他現在竟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連個凝脈期的人都殺不了。真是一想就想要把天都捅個窟窿!
易燃現在如此的心情,自然沒空理會一個才煉氣七層的藥修,他的血本身就帶有劇毒,這是可以肯定的,雖然易燃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檢測不出來問題,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收起來的好。
於是李藥修沒有等到易燃這個上門砸場子的人來給他賠禮道歉,反而看到這人咳了一聲、看起來馬上就要倒地的身形,準備收集地上的血液!
這簡直就是要踩他的臉啊!!
李藥修出離憤怒了,他在易燃就差一步就要隔空收集起那些血液的瞬間,一個箭步往前伸手就把那些血液給收進了他自己的一個玉瓶當中了。
頓時,滿屋子的人都看向了他。
堂主王暉皺起眉頭:“李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子趕緊把瓶子遞給了王暉,他也知道自己擅自做主很有可能受到懲罰,不過這口惡氣不出的話,他實在是過不去!“堂主,這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除非他能夠證明他的血有毒,他確實中毒了,不然咱們回春閣的面子就全被他給踩光了!”
王暉雖然不贊同李子這特別衝動的行為,不過他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於是,他轉頭看向易燃,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易燃此時真的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還好這個時辰已經是下午快到夜晚了,此時發作的毒性沒有子夜和清晨厲害,他還能保持清醒,但脾氣已經完全不好了。所以,他還沒等王暉溫和地開口,就用他那一張冷的不能再冷的臉,抽了抽嘴角算是笑著道:“有本事你喝了啊。”
王暉瞬間就嚐到了之前趙建章那種被噎住的感覺。
這會不會跳了太多的對話啊!難道不該是我先勸你、你不願意、我再勸你你還是不願意、最後你惱羞成怒說讓我喝了嗎?劍修的脾氣怎麼都這麼暴躁!
氣氛一時間就這麼冷下來了,誰都不是傻子,易燃的表情太過於嘲諷篤定,讓他們不敢嘗試那血液,但是吧,回春閣的人不嘗試又覺得失了面子,糾結的很。至於那邊的朱能和趙建章等人,他們雖然是修二代,但不是傻,這種出頭的活兒怎麼能去做?
就在大家覺得他們要這樣耗到地老天荒的時候,在一旁的付修雲忽然笑了一下,嘀咕了一聲:“這麼多人都沒有測出來到底有沒有毒,還不讓人走,真是太沒天理了。”
然後他抬頭對著易燃道:“好了別和他們生氣,你是最厲害的!你說的話也是對的,他們肯定是錯啦,咱們去珍寶閣看看劍吧?堂主,你把小瓶子給我們,我們就走了,反正最後也出不來結果這樣僵持對誰都沒有意思不是嗎?”
王暉堂主覺得付修雲說的有道理,算了,就算他倒黴吧!這三樓的窟窿他自己填,也總比得罪一個看起來就脾氣不好的凝脈期劍修好。更何況他們是真沒人會喝那瓶血,既然沒法證明,那就讓步吧。於是他把裝有易燃血液的瓶子遞給了付修雲,付修雲笑眯眯的收了起來。
但他們還沒走,付修雲此時轉過身,對著一直裝作不存在的站在角落裡的湖白道:“這位湖道友,你手裡的那個木玉盒和裡面的血液也都是我們的。”
湖白臉色一僵。他滿以為易燃會因為一怒之下甩袖離去而忘記這個盒子和裡面的血液,這樣的話他就能夠在趙建章的面前立一個大功,但誰想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非常好騙天真的少年,竟然一下子就找上了他呢?這樣一來,他就算不想還盒子也不行了。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