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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滿,先張起靈之前原路返回。

張起靈沉默半晌一言不發埋頭向出口走去。

爬過狹窄的岩石縫隙,等張起靈也出來了後,吳邪打了個手勢道:“先下山等我。”說完他卸下身上的揹包,活動了一下手腕,快速直接的一個右勾拳就往張起靈臉上招呼。

不等黎簇驚呼一聲,張起靈生生地接下這用盡力道的一拳。長時間的黑暗讓他畏懼光明,刺眼的陽光讓他根本無法睜開眼睛看清外面的一切。然而身體防禦的本能使得他意識到正在接近的危險,但是他卻毫不躲避任由吳邪的拳頭實打實地打在自己臉上。

黑色的發和著風向夾雜著雪花被打得猛地往右一偏,臉部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凹下去。吳邪發揮全力的一記重拳下去,連張起靈也不可避免地受傷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在漫天白色的鮮明對比下,簡直就是刺目的紅。

可是吳邪並沒有理會受傷的張起靈,對於張起靈沒有反抗的結果似乎都沒有驚愕,更別說露出一個心疼的眼神。他幾乎不給張起靈喘息的機會,接著他左手抓住張起靈高肌肉密度的右手臂,迅速貼近切入,腰部一用力就給了張起靈一個堪稱完美的過肩摔。

黎簇在旁邊看得嗷嗷直叫,恨不得用手機給蘇萬一個現場直播,興奮地手舞足蹈。心裡對吳邪的崇拜之情又多了一分,太牛逼了,竟然連啞巴張都能打。他雙手成O型放在嘴邊:“哦吧,薩朗……”“嘿”還沒說出口,就被胖子捂住嘴:“薩朗嘿你個頭,你就不怕張爺的醋意淹死你?”

幸虧胖子的及時提醒,黎簇一愣。立馬識相地緊緊捂住嘴,要想在醋意氾濫的吳老大和張爺手下存活首先就要管住自己的嘴。

吳邪一撒手,張起靈輕盈的身體就這樣飛了出去。身體騰空的瞬間,他卻順勢翻了個跟頭,右膝支撐,左腳著地,震得腳下的雪花一陣飛舞四濺。張起靈抹去嘴角的鮮血,張嘴想叫一聲吳邪,卻因為常年沒有開口說話,聲音都發不出,只能從喉嚨處硬生生地擠出一兩個音節。卻根本聽不清,遠遠地只看到他的口型。

他在說:“吳邪,對不起。”

“喲,”吳邪摸了一把飛揚的髮絲:“不愧是啞巴張,十年沒出手,一試便知有沒有啊。看來身手還沒生疏嘛。這些年我好歹師從黑眼鏡,也學了幾招,要不咱比試比試。”吳邪用腳勾勾揹包旁用布包裹成的長條形物件,一個用力用腳背勾起,右手再穩穩地接住。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黎簇倒是看得瞠目結舌,那物件他拼死拼活能勉強抱得動,再看吳邪手背青筋暴露的模樣,老大這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天天吭哧吭哧地訓練就是為了在張爺面前顯擺的?黎簇裝模作樣地摸摸下巴,吳邪心,海底針哪。

“啞巴張,想當初這可是你的寶貝。話說這龍脊背當初是你從我手裡搶走的,又是因為我而被捨棄在蛇沼,現在物歸原主了,您該不會是不認識了吧。”吳邪扯下布條,將黑金古刀拿到張起靈的面前。

張起靈早已經站了起來,削瘦的身姿白皙的面孔猶如雪地裡堅挺的雕像。兩人一刀對峙良久,張起靈卻是無動於衷,冰冷的視線似乎想把吳邪看穿。

吳邪迎著那視線自嘲地笑了一下:“您這是看不起我的節奏啊。也對,吳小佛爺成名還是在您進青銅門之後的事啦。作為道上的前輩您讓著我這後輩倒是也說得過去。那要不這麼著,咱都不用兵器,我可不想引起雪崩,我可是愛命的人啦。”

吳邪作勢就要扔下黑金古刀,黎簇眼疾手快地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咬緊牙關接住那重物。咬牙切齒腹誹道知道會引起雪崩就好,我年紀輕輕可不想葬身雪海。又聽見吳邪說自己惜命,黎簇心裡切了一聲,還好意思說自己愛命?這些年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九死一生,就從來沒把自己的命當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