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和心禾的婚禮是尚德昌一手操辦的。雖說尚家已經破產,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尚家在香港還是有一定產業的。而風在已經不是洪星的人了,他現在徹底變成一個身份分文的窮光蛋。且他又是一個孤兒,所以一切都是尚德昌說了算。用中國的傳統話說,風在做了尚家的上門女婿。
但是傳統的禮儀和程式還是不能少的。一大清早,尚家門口就開始舞龍舞獅,吹拉唱起來,一時間引來不少鄰居及路人的駐足觀看。尚家也是希望透過心禾結婚的日子沖沖晦氣。
早上十點多一點,風在和恩在就帶著迎親的車隊浩浩蕩蕩的來了。
新郎其實才離開尚家不到半小時,按照中國的習俗,新郎當晚不該跟新娘子見面,但是因為心禾的特殊原因,風在不僅跟新娘子見面,而且當晚就睡在了心禾房間的隔壁。自從心禾出院,風在就住在了尚家。而且婚後還會繼續住在尚家。
當心禾挽著風在的胳膊走出門口,那是心禾出院回家後第一次出門,她的恐懼和害怕被風在的細心呵護沖淡了,她試著望向每一個人,向每一個人露出甜美而幸福的微笑。這一刻,尚心禾完全忘記了自己,只沉浸在幸福中。
風在為了讓心禾走出房門也是很費了一番功夫,他向她保證出門後一刻也不會離開她,會一直拉著她的手不鬆開,所以當看到宴會廳門口那個酷似韓之寶的女孩時他剛想追出去,心禾的手卻緊緊的挽著他的胳膊,讓他邁不開步。
「你要去哪兒?」心禾發現風在想走,一時間恐懼的問道。她周圍有太多她不認識的人了,那些人的微笑在她看來好可怕,她不要一個人。她的手更緊的挽著風在的胳膊,不讓他出去。
風在回頭看見心禾眼中的害怕,立即握了握放在他臂彎裡冰涼的小手:「別怕,我哪兒都不去。」再望向門口時,一個服務員出現擋住了他的視線,過了一會兒,服務員走了進來並把宴會廳的門關上了。
是你嗎?寶兒!不,不會是你的,你可能還在孤兒院裡傻傻的等我呢!寶兒,對不起!是我負了你!寶兒……
「你看見誰了?風在——」心禾順著風在望著的方向也看過去問道。
風在回過神,看著心禾說道:「沒有誰,是我看錯了。你的手很涼,我拿件衣服給你披上。」風在說著對恩在招了招手。恩在手上一直拿著心禾的貂皮披肩,他走過來把衣服披在心禾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謝謝!」心禾很小心的道謝,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往風在的身邊靠了靠。自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對陌生的男人總是很敏感。
但心禾這個意的動作讓恩在很受傷,他隨即轉過身帶著滿心的痛離開了宴會廳。他以為自己很豁達,什麼都看的開。可是到了婚禮現場才發現自己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對什麼都不介意。他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
但是一切都晚了。
恩在前腳剛走出宴會廳,後腳就跟進來幾個不速之客。洪爺帶著一幫手下走進了風在和心禾的婚禮現場。
心禾嚇的立刻躲到風在的身後。
夏英琳和尚德昌看見洪爺來了心下一驚。洪爺是怎麼知道風在跟心禾今天結婚的呢?當初不是不想請洪爺來參加風在和女兒的婚禮,可是因為風在跟洪爺正處在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他們考慮再三就沒有請他來。這突然來了,讓夏英琳一時也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再去想,最重要的是先穩住洪爺,不要讓他在心禾的婚禮上發飆。她快步走到洪爺面前:「喲!乾爹,你日理萬機,怎麼有空來……」
「還知道叫我聲乾爹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請我來,你心裡還有我這個乾爹嗎?」洪九說著話,眼睛卻看向一旁的風在。
風在倒也不畏懼洪爺,見洪爺看他,也抬眼看著他。
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