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學,你沒事!」尚德昌看見一個滿身傷痕的女生站在下面立刻顯出非常關心樣子。他雖然不是這個學校的董事了。但他現在正在競選議員,一旦選中,他就是政府里人事要員,關心港民是他的職責。
「謝謝尚董的關心,我還死不了!」韓之寶沒好氣的說道。
她話一出口,立刻引來數同學的議論。怎麼說話呢?這個平民韓之寶想幹什麼?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嗎?真是不要臉,都這樣了,還出來丟人。
臺上的尚德昌和夏英琳也頗覺尷尬,但畢竟他們是久經場面的人,也是頗有教養的上流社會的貴族,交際是他們的專長,他們仍然保持著和顏悅色。
「這位女同學真是幽默!」夏英琳開始打圓場。
「如果你丈夫在外面有老婆、孩子,你會怎麼樣呢?」
一句話讓臺上臺下炸開了鍋。媒體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引起狂風暴雨的小浪花,他們把攝影機、照相機紛紛對著韓之寶、夏英琳和尚德昌。他們對這個是否能成為政府議員的尚德昌可是特別的感興趣啊。捕風捉影是記者的工作,他們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這時,李校長站尷尬的站起來,他唯恐場面會失控,於是連忙說道:「請同學們問一些和本次活動有關的問題。」他轉身對夏英琳有些抱歉的說道:「夏董,這位女同學的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
「不。」夏英琳拒絕了,「這只是個問題而已。」
「如果我最愛的老公在外面有了老婆孩子,我想我不會怎麼樣的。同學們都知道,現代的社會愛情是平等的。他如果認為我沒有別的女人好而選擇了別的女人,那我尊重他的選擇。不過我想,我老公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很瞭解他,他是一個稱職的老公、稱職的父親。」
夏英琳的回答很得體,並沒有失去貴族人應有的風度,尚德昌看到這種情況,認為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
「同學們,其實愛情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
「尚先生,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跟夏女士之間只有所謂的感情,而不是愛情,你們現在已經沒有了愛情,是這樣嗎?」
尚德昌沒想到記者會打斷自己的話,而且還是這麼禮的曲解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惱怒,正想反駁,另一名記者追問道:「你和夏女士之間出現過感情危機嗎?」
話題一開啟,記者像瘋了似的往前臺擠,紛紛問道:
「這次競選有沒有可能給你的家庭造成什麼影響呢?」
「聽說,有黑社會在暗中幫助你們,這是真的嗎?」
韓之寶轉過身準備離去,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不想讓他好過,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一個記者追了上來,攔住韓之寶問道:「能聊幾句嗎?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能談談嗎?」
韓之寶望著攝影機,想了半天,說道:「我自己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想勸那些準備把孩子送來『德琳』的家長,放棄這個計劃,不要毀了孩子的前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你剛才問的問題是不是表示你知道什麼事情?能跟我們說說嗎?我們是專業的媒體,不會亂寫的。」記者窮追不捨。
韓之寶厭惡的說:「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請讓開!」說著開擋在面前的記者走開了。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跟尚德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記者在韓之寶身後喊道。
韓之寶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記者,跑開了。回家的路上,之寶的心中並沒有因為讓尚德昌當眾丟臉而好過起來,反而更加難過。她小心的把頭上的紗布解下來,絕不能讓媽媽看到她這麼嚴重的樣子。膝蓋上的傷口幸好有裙子遮住了。媽媽不會發現。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梳理了頭髮後,她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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