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當恩在找到韓之寶要她幫忙時,韓之寶怎麼也想不到,恩在所說的朋友居然……居然是風在。
那天,當恩在慢慢開房門,當風在那纏著白色帶有血跡的紗布呈現在眼前時,她整個人都傻掉了。風在……風在……她的風在沒有死——
恩在還像往常那樣,悄悄退出了房間,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床上,風在赤裸著上身,胸口上圍著白色的紗布。頭髮因為燒焦而剪斷留起了板寸,憔悴的眼神在看到之寶後終於有了一絲光芒。他下巴上布滿鬍渣,一張臉因為飽經痛苦的折磨而失去色彩,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之寶站在門口,捂住嘴巴,淚水隨即滑落下來。
風在的臉上扯出一絲微笑,向韓之寶伸出了雙手。
「讓我抱抱!」
之寶衝過去,一把摟住風在放聲大哭起來。四個月了,四個月她都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淚水不讓它掉落下來;四個月,她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堅強,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四個月,每天晚上從夢中驚醒,她都對著空寂的房間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喊著風在——風在——
她以為今生再也看不到風在了,她以為自己就這樣孤老一生了,可是……風在還活著,風在還活著……她再也不會放手,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尚心禾來搶,她也不會放手。她不會放手,永遠不會放開手。
之寶奔過來的撞擊力度讓風在吃痛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他更緊的抱住之寶,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四個月了,讓他戰勝病魔堅持下去的希望不就是此時的這一刻嗎?
是的,在去救尚心吾的時候他就已經計劃好了。利用這次機會徹底的跟洪星脫離關係。成功了,如果沒死的話就來找韓之寶,然後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著平凡的生活。如果失敗了,一切就讓它隨風!
當恩在在火裡救出他時,他已經昏迷。最嚴重的不是燒傷,而是胸口的那個槍傷。恩在心中祈禱著,風在,希望你的槍法不要像外界傳的那麼好才是啊!他把風在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找來黑道上一個可靠的外科醫生為風在做了手術,把子取了出來。
醫生拿出子時,一臉的汗水,他嘖嘖的說道:「那麼緊張慌亂的情況下,風在朝自己心口開槍,居然只差了05毫米卻打穿了身後人的心臟,風在的槍法真是太神了。」
恩在如釋重負,對著仍舊昏迷不醒的風在說道:「槍法那麼好,早點跟我說嘛,害我為你緊張的要死。」
「風在的身體素質不錯,兩三個月後就應該沒問題了。平時要注意不要被細菌感染就ok了。」
恩在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小保險箱,遞給醫生,說道:「榮叔,一點意思,請笑納。」
榮叔連忙開恩在手裡的保險箱,語帶責備的說道:「恩在,你這樣就見外了。我這條命就是風在給的,現在他有難,我幫一把,要是再收錢的話,我豈不是豬狗不如,那配你們叫我一聲榮叔。不要不要。」
恩在把箱子硬塞到了榮叔的手中,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風在的意思。你老婆孩子一大家子,處處都要用錢,收下!不然,風在醒了,我沒法交代。」
「風在現在搞成這樣,正是用錢的時候,我不要,就當給風在買點補品了。」榮叔又把箱子退回去。
「風在還有我呢。你收下!」恩在突然掏出一把槍指著榮叔道:「不然,我殺了你。」
榮叔笑著說:「我只見過用槍指著別人搶錢的,還真沒見過用槍指著別人讓別人拿錢的。你呀!」說著又指著床上昏迷的風在,「你們倆個讓我說什麼好呀!錢,我收下了。你好好照顧風在,我先走了。」
恩在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槍,把榮叔送出門口,說道:「榮叔,最近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