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此時「金爵」酒的生意才剛剛開始。
空虛的男男女女們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調情的調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裡陶醉、沉淪。悠揚的薩克斯響徹酒,帶著一點淡淡的哀傷。
風在穿著黑色妮子大衣,戴著一頂帽簷很長很寬的鴨舌帽站在「金爵」酒內,放眼尋找他的目標。
恩在站在臺旁邊,手裡正拿著飛鏢瞄向標靶投射,他狠狠的一揚手,飛鏢「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穩穩的紮在了靶心上,那股子狠勁彷彿這個標靶跟他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心禾,你在哪裡?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些人。恩在想著又狠狠的甩出一枚飛鏢。飛鏢還沒有扎進靶子,他就感到身後有人,轉過身看見風在,他心中一喜,立刻拉著風在走進內堂。靶心上,又多了一枚飛鏢。
「風在,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找不到心禾。」恩在真的很痛恨自己,直捶自己的腦袋。
從他知道心禾被綁架到今天已經整整五天了,而恩在也整整五天沒有閤眼,他雙眼充血,臉色暗淡、下巴上布滿鬍渣,已經頹廢到根本看不出是一個酒的老闆,更像是一個街頭的乞丐。心禾在他們手上多一秒鐘對恩在來說都是一種折磨,這幾天他瘋狂的尋找心禾的下落,能找的地方幾乎都被恩在翻了一個底朝天,但是依舊果。
恩在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叫風在出山的。給風在寫信,他也是猶豫了一個晚上。風在好不容易脫離了黑社會,脫離了洪爺的掌控,一旦現身,他的處境會非常危險。可是為了心禾,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風在摘掉帽子:「怎麼回事?」
「洪爺一直不相信你死了,一直在查你的蹤跡。五天前他叫我去他的別墅,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然後心禾就不見了。我懷疑就是這隻老狐狸乾的。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可就是沒有。我暗地裡收買了洪爺的一個手下,他告訴我,洪爺原本想綁架的人不是心禾,只因德琳學院的人都知道心禾是你的女朋友,所以他們就……」
風在不等恩在說完,戴上帽子轉身就要走,恩在喊住他。「風在,你等等。你就這樣出去嗎?你這樣出現,洪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直接去找洪爺的,如果現在就去找他,他一定會把這件事到五爺和七爺的手下身上。到時候心禾的危險更大,我要先救出心禾,再去見他。心禾是因為我才被抓的,我一定要救她出來。」
「可是你……」
「現在沒時間說這麼多了,跟我來!」風在說完用手壓低帽簷率先走了出去。恩在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洪五生前迷戀女色,風在曾在一家夜總會看見過他,後來經過調查發現那家夜總會是色情場所,幕後老闆就是洪五。凡是進入這家夜總會的小姐必須先透過他「驗證」才能開始工作。場子裡有一個叫喬姨的中年女人,洪五跟她走的特別近。或許她能提供一點線索。
風在低著頭跟在恩在的身後走了進去。沒有找到心禾之前,風在還不想暴露身份。喬姨認識他,卻不認識恩在。
兩人一走進夜總會,幾個打扮艷麗的女孩子就迎了上來。恩在在來之前對自己的重新打扮了一番,此時看上去就像一個專門來嫖娼的大老闆。而風在跟在他身後儼然充當了保鏢。
「哎呦!老闆,是第一次來!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說著身體就粘了上來,親暱的挽著恩在的胳膊。
恩在故意捏了捏女孩子的臉蛋,從懷裡拿出五百塊塞到女孩呼之欲出的乳溝裡,壞壞的笑道:「我找喬姨!」
女孩失望的放開恩在,把乳溝裡的錢拿出來,點了點,不屑的說道:「原來喜歡老的。這個世道是怎麼了?年紀大的男人喜歡吃嫩草,年紀小的男人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