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彭格列門外顧問部門,昆尼。”
不止是幻視,連幻聽都有了。
白晝面上的笑容驀地消失,面無表情地與走到兩人桌旁的雲雀恭彌的幻覺對視幾秒,緊接著一臉歉意地對眼前的帥哥道歉:“啊,抱歉,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醉意很深的帥哥點點頭:“我好像也是,……在這種地方碰見我們部門那群老傢伙都追蹤不到的雲雀恭彌,怎麼想都不可能嘛。”
“……”
如果兩人都當雲雀恭彌是幻覺而就此忽視了他,估計下場都會十分慘烈——好在白晝喝得不多,聽了帥哥一番話後面色馬上就菜了起來。
兩個人產生同樣的幻覺,她可沒聽說過,就算有,那玩意兒也叫幻術。
白晝張了張口,抬起頭來看了看雲雀恭彌。馬上又低了下來,注視著手中握著的酒杯。
她覺得不論是注意到他了或是沒注意到他,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就假裝自己剛剛什麼都沒看見吧。
嗯,什麼都沒看見,白晝收回自己一臉的菜色,壯膽似的把酒杯中剩下的小半杯酒一股腦地全倒進口中。先前覺察到這酒很燒人所以都沒敢大口喝的顧慮都被一口氣拋到了腦後,白晝忍著喉嚨中的刺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再去拿一杯,等我一下啊。”
說著便踏著不穩的步子離開了雲雀恭彌的視線範圍。後者低頭盯著桌面上凌亂的酒杯,又看了看白晝前去的方向——那個方向可不是吧檯。
“……雲雀恭彌。”
他剛皺著眉頭想跟上去,趴在桌面上的男子動了動頭,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一旁的他聽見。
雲雀恭彌停下腳步,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彭格列跟這裡背後的家族目前可沒有多大的牽扯,所以你……哎呀,是去找那個漂亮姑娘的嘛?”
男子搖頭晃腦地坐了起來,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卻在敲打著自己遲鈍的大腦思考著,“我真的有點醉了,那女人還真厲害……最近沢田綱吉在想些什麼,我們……”
一抬頭,男子卻發現對話的物件已經不見蹤影。他咂了咂嘴,十分無奈地掏出了手機。
X
白晝盤算著逃跑的路,卻不小心走進了包間區,她很煩。
這種地方要是說沒來過就太誇張了,但她一直都不是喜歡在這種地方幹那種事的人,主要原因嘛,……
……
牆太薄了。
被濃厚酒味籠罩著的昏暗通道,白晝扶著牆踏著沉重的步伐行走著。剛剛那酒看著白白淨淨挺乾淨的,結果跟酒精差不多味兒。
哦不對,酒本來都是酒精味。
走得離舞池越遠,包間內充滿情。欲的呻。吟聲也在不斷加重,有些隱隱帶上了哭腔。白晝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還沒來得及作出什麼打算,就聽前方一道陌生的男音:
“這位客人,您是與同伴一起前來的嗎?”
聲音溫和有禮,白晝抬眼一看,一個長得像服務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想了想,問道:
“離開這裡的路在哪?”
“呃,……這裡往裡走都是店內,客人您想要離開的話可能得往反方向……”
反方向……
白晝還沒回頭,衣服後頸就被什麼人給扯了扯,將她向後帶了帶。一隻手旋即環上了她的腰,將她倚在牆上的重量全數拖了過去。
與酒吧格格不入的氣息瞬間竄入白晝的鼻腔。白晝嚥了口口水,微微抬起頭來,看見的是雲雀恭彌的下巴。
“……”
哦不,大哥,她還沒醉,只是喉嚨有點痛而已。放她下來。
白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