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充滿威脅的話:“我不介意強行讓你老實一點。”
白晝一個激靈,睡意滿滿的大腦驀地清醒了大半。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識務者的她撓撓後腦勺,不情不願地應道:“好啦好啦,我安分一點就行了吧。”
“……”
“……我說真的啊!不就是睡一天覺嗎!去找六吊花的確很好玩但是睡飽了才有精力、啊不,我對六吊花一點興趣都沒有!”
“……”
不知道是不是她還沒完全清醒的緣故,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的。雲雀恭彌沉默著俯視著正在努力假裝剛剛什麼都沒說的白晝,隨著心中的不信任逐漸擴大,一個決定也浮現出來。
於是他蹲下身,一把抓住白晝的手腕——
“……哎?喂?喂喂喂雲雀恭彌你等等——!!!”
X
麗塞爾來找雲雀恭彌確認行程時,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這、這個,……恭先生,你……你們這是……”
她怯怯的音調,倘若放在平時,白晝肯定聽不見。但如今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讓她想忽視也無法忽視——
她動了動手腕,隨著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一起朝門口的女子彎了彎嘴角,竭盡所能地抹黑雲雀恭彌:“哎呀?小姑娘你小心一點,你們恭先生似乎很喜歡玩這種PLAY,昨天晚上還沒玩夠,也不讓我好好睡個懶覺——”
“什麼事?”
相比白晝,雲雀恭彌的話要簡潔許多。聽見自家上司問起,麗塞爾暫且收起對這幅畫面的詫異,怯生生地回答道:
“車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現在不走的話可能會趕不及……”
“知道了。”
她說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雲雀恭彌應了一聲後便回過頭,伸手抓過一頭銬在白晝一隻手上的手銬,一言不發地將另一頭鎖在角落基臺上。
“……乾脆雲雀先生您喜歡玩什麼PLAY都告訴我得了,我還是玩得起的——啊,不過我喜歡當攻的那方,”白晝扯了扯手,果然被緊緊銬在了基臺下方塗著木漆的鋼管上,“像這樣像個抖M似的偶爾一次就算了,要是經常這樣的話……”
“……那、那我先告辭了!”
門口的女子覺得自己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情報,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的告辭離開,接連不斷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了紙門外。白晝側耳聽了一會兒,旋即轉過頭,面對著雲雀恭彌嗤笑一聲:
“嘖嘖——那麼單純的小姑娘你從哪裡撿到的?……啊對了,她就是那個上個月被你帶到醫院去的人?”
“……”
見白晝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移動的可能了,雲雀恭彌才站起來整了整被她掙扎時抓得亂七八糟的西裝,同時口中確認道:“啊。”
“她是誰?”
她不滿的情緒被刻意壓了下來,只是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彆扭。雲雀恭彌走到門口看著彷彿被圈養在角落的白晝,倘若忽略了她臉上的笑意,那麼這幅畫面還是十分順眼的。
之前果然不該放她到處亂跑。
一道冷風突然吹進了屋子裡,雲雀恭彌思路一頓,止住了準備離開的腳步,回頭看了看身著單薄的白晝,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然而後者卻像感受不到周圍的空氣似的,見雲雀恭彌沒有回答她剛剛那個問題的想法,撇撇嘴繼續說了下去:“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跟我……唔?”
估計是昨天睡迷糊後脫下的衣服褲子被雲雀恭彌扔了過來,白晝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周遭的寒冷。她在心裡意外了一番,口中也不忘誇獎道:“孩子長大了懂得照顧人了,媽媽我好開心。”
“……”
一向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