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肥胖的男人發狂似的對著她大吼著,雙目佈滿血絲,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力度睜大了眼。他雙手用力到顫抖,就像想硬生生地把白晝的脖子掐斷。
“……!”
白晝下意識地掙扎著,卻因為力量不足以失敗告終。相比窒息感,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更讓人難以接受,她使勁掰著肥胖男子佈滿脂肪的手指,對方卻死死抓著,一動不動。
“……咳咳……!”
就在白晝快要暈過去時,他又突然鬆開了手。失去支撐的白晝靠著電線杆坐在地上,小聲咳嗽著,同時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肥胖男子狂暴的大吼音調逐漸降低,轉變成了瘋了似的低喃。他蹲下身子與白晝平視,突然拿起身旁突然出現的水瓶,抓過她的腦袋便往嘴裡灌。
“……嗚……咳咳……”
液體在男子慌亂的動作下有一部分被灌進了鼻腔,奇怪卻有點熟悉的苦臭味迅速傳到大腦之中,緊接著便是冰涼的液體流過的體內喉管開始火辣辣地產生刺痛。
喝再烈的酒都沒有過的感受——這究竟是……
“——AAAAA——!!”
低喃的肥胖男突然間淒厲地叫了起來,整個人連同還剩小半瓶的瓶子一起飛了出去。一下子少了束縛,白晝垂下腦袋輕輕咳嗽著,用袖子抹了抹臉上沾滿的液體,辛苦地抬起眸子。
一個長得有點眼熟的人從自己眼前走了過去。
身高不算特別高,穿著白襯衫,黑色外套披在肩上,一隻袖子彆著一個紅色袖章,寫著兩個白晝不認識的字。
“……誰?”
她不由得嘶啞著聲音問道。
“……草食動物,誰允許你忘記我的?”
對方腳步一頓,似乎看著遠處不省人事的肥胖男看了一會兒,才轉身朝白晝走來。
凌亂的白襯衫下一刻就變成了一絲不苟的黑手黨西裝,連帶著身高都高了不少。白晝虛弱地咂咂嘴,嗓子還因為剛剛被灌入口中的液體灼燒著而無法說出一句正常的話:“誰會……你啊,……我……”
喑啞的聲音聽著尖銳又刺耳,雲雀恭彌俯身抹了下白晝臉上還沒擦乾淨的液體,探到鼻前聞了聞。
“……”他皺起眉,又瞥了眼掙扎著站了起來的肥胖男,面向遠處仍舊一動不動的面具人,眼中閃過已經許久未見的殺意,“這種程度的幻術……”
面具人的身形閃爍了一下,再現時已經拉開了幾分距離。幻術師那令人討厭的氣味也逐漸變得稀薄起來——不知道究竟是雲雀恭彌的緣故,還是已經達到了目的。
“……”
雲雀恭彌哼了一聲,拿出匣子正準備追上去,卻被不遠處白晝的嗚咽聲制止。他回頭看著抓著嗓子只能發出咿咿呀呀這種聲音的白晝,停下準備追上的腳步,邊往回走邊開啟了匣子。
“……真弱啊,你。”
被居高臨下外加嘲諷的滋味並不好受,她此時卻沒有心思回敬對方。喉嚨中火辣辣的刺痛漸漸開始瘙癢,無論怎麼發聲都沒法說出正常人使用的語言,這種似曾相識的經歷總覺得在記憶中能找到一段,但是又找不到。
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太好的回憶,乾脆就別找了吧——
白晝身子一輕,緊接著雙腳離地,被雲雀恭彌……扛了起來。
“……”
真粗魯啊,你。白晝很想這樣對他說,但是很可惜發不了聲。
雲雀恭彌的腳步一向很穩,穩到讓人覺得他是不是曾經接受過禮儀培訓。儘管被扛著,白晝除了喉嚨中的疼痛難耐也沒有其他任何的不適感,……哦,還有羞恥。
“那個男人是誰?”
他突然開口,問的問題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