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諾亞的顏色。
“三十五年前……真是缺席太久了。”
約旦——凌晨5點53分。
一路上都是沉默。餘光瞥了瞥青年面無表情的側臉,她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自己那番話他究竟聽了多少。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其實大部分都是她的遷怒——因為心裡也明白,木已成舟,無可奈何。
約旦正是冬季。相較倫敦算是溫和的氣候,但滿目皆是黃沙,流連千里。她跟在他身後,許久不曾這樣眺望過青年的背影,她動了動唇,總覺得這樣的他看上去……很孤獨。
倏忽,他的聲音乘風而來。
“以後別再說那些話了,白痴。”
“……噯?”
“我是說,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看問題。”
“我沒有……!”她想反駁,“那個計劃分明就是個錯誤,不該……”
“沒錯。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
青年抽出了劍,銀光噬血。
“……我沒有……不是的……”
不是的,她沒想這麼說,她沒想表達這個意思——“神田優也是‘錯誤’的產物”,她分明從未想過!
而神田優面無表情,甚至未曾再看她一眼,隨即,惡魔襲來。
橘立花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卻捉不住青年的衣角,徒留一團空氣,自指間悄然溜走。
少女徑自攥緊了拳,不再說話。正準備發動innocence時,突兀一陣眩暈衝上大腦。她趕忙站穩了身體,仔細咀嚼這不同尋常的狀態。
那是來自她體內諾亞的……“喜悅”?
難不成是——新的諾亞誕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心則亂。這兩個人都很笨拙呀……
☆、過去…上…
深深的、深深的黑暗。他曾長時間地沉睡於此。
水與黑暗是一體的。無法感知,沒有思維,不能思考。
後來,第一次,他伸出了手。淺淺的、淺淺的光亮。
水的觸感。光的觸感。空氣的觸感。以及——
* * *
“‘阿爾瑪’——知道這個名字麼?”
僅僅是聽見這三個字,青年的面色就猛地一沉。
“看來你是知道的啊……”黑面板的少年笑得十分愉悅,“你的腦子——就拿來用在我們的派對上吧!”
連反抗也來不及,他的身體晃了兩晃,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神田?!”
橘立花甚至不能及時反應,轉身上前扶起了神田優的身體。失去了意識的青年身軀極沉,她做出了保護的姿態,目光凌厲地盯著來人。
“喔,這不是……”
少年歪頭,“這不是‘裁’麼?橘立花,對吧?”
“……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低聲道,“你是新誕生的那個諾亞吧?”
“啊哈,猜對了。我是第五使徒‘智(Wisely)’,瓦伊茲利哦。”
他笑眯眯地點頭,指了指額頭上的眼睛,“雖然千年公對你記恨得很,不過沒提過對你的處置,想必還是念了舊情的。既然如此——”
劇痛毫無預兆地穿透了大腦。橘立花身形一晃,倒在了神田優的身上。
“你也來參加這次‘派對’吧~”
同一日,黑之教團,北美支部。
警報在支部樓上空迴盪。而接收到警報的人們,此時正被迫背靠牆壁、雙臂伸展,排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人群的中心是他們做夢也不曾想過的——諾亞一族。
為首的千年伯爵笑呵呵地打招呼。
“呀,下午好啊。”
這個實驗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