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有把她照顧好。”覃慕峋將責任攬上身,絲毫不提蔣漫柔的過失,他不是稱職的父親,便沒有資格指責蔣漫柔不稱職。
“我看心心和楚楚相處得挺融洽,你爸不允許蔣漫柔進門,要不你就娶楚楚吧,楚楚是個好姑娘,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對心心也好,你考慮看看。”楊海路已經將肖楚楚視為準兒媳婦,有事沒事便會想起她,和自家兒子怎麼看怎麼般配。
“爸還在病床上躺著,這個時候不提那些事。”覃慕峋俊臉一板,試圖營造一種他對肖楚楚並不上心的錯覺。
“雖然你爸脾氣古怪了點兒,但他最疼你,這幾年為你的事沒少操心,他現在病倒了,想的仍然是你,如果你儘快結婚,沖沖喜,說不定你爸的病就好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楊海路這些年也沒少為覃慕峋操心,但再急也沒用,當事人不急,她只有乾瞪眼兒的份兒。
“都什麼年代了,還衝喜……”
覃慕峋失笑的搖頭:“爸現在連我都不認了,只認心心,我結不結婚都一樣。”
“唉……”說得也是,楊海路嘆了口氣,說:“別的我不管,我認定楚楚是我兒媳婦了,你儘快和蔣漫柔斷乾淨,把楚楚追回來。”
感情的事,說斷就能斷嗎?
如果真有這麼灑脫,覃慕峋也不會痛苦多年。
他不知道肖楚楚哪裡來的魔力,不但籠絡了心心的心,更將他的母親拉過去,站在她那邊,不得不說,以前他是太小看肖楚楚了。
“以後再說吧!”當務之急是父親和女兒的病,他自己的事慢慢來,不著急,他還有一些時間。
楊海路聽不得他的推脫之詞,急紅了眼:“以後,以後,以後到什麼時候,我和你爸還有多少個以後?”
“媽,別說了,進去看爸。”覃慕峋不想再糾纏這個事,他和楊海路誰也說服不了誰,爭執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臨近中午覃慕峋才獨自離開醫院,用楊海路的話說,他想走隨時可以走,但不能帶心心走,她已經很多年沒看到覃中翰這麼高興了,心心功不可沒。
烈日炎炎,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被曬得無精打采,蔫蔫的沒有生氣。
覃慕峋駕車回事務所,突見路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頂著烈日在路邊等公交車,烈日已經將她曬透,臉紅得像蘋果,她一手拎公文包,一手不停的扇風。
想起母親說的那些話,覃慕峋不知不覺踩了剎車,路虎攬勝停在了肖楚楚的面前。
“覃律師?”
看到覃慕峋,肖楚楚喜不自勝,快速開啟副駕駛位的車門鑽上車,車內的冷空氣瞬間將她包裹,熱透的身體終於冷卻了下來。
肖楚楚一邊擦汗一邊為自己的好運氣感嘆:“哈……我快熱死了,等了半天,公交車擠不上去,出租沒空車,我快曬暈了,還好你及時出現,覃律師,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
覃慕峋沒有肖楚楚這麼好的心情,他不鹹不淡的問:“去哪裡?”
“當然是回家,剛剛去了工地,我接手的第一個ca色已經開始施工了,業主對我的設計很滿意,既省錢又兼顧了舒適性和實用性,覃律師,等以後我經驗再豐富些,我幫你設計婚房吧,不收你的設計費,就當我感謝你當我的律師。”
肖楚楚呱噪的本性完全暴露了出來,話匣子一開啟便收不住,覃慕峋聽她說得熱鬧,也沒什麼表示。
“好不好覃律師,我幫你們設計婚房,保證讓你和蔣小姐滿意。”當然,她也希望是她和覃慕峋的婚房,不過,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覃慕峋斜睨她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力道。
女人是不是都如肖楚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