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也不能怪詩涵,畢竟銘彧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很重視這段感情。”肖楚楚憂傷的關閉房門,為自己的衝動行為後悔不已。
覃慕槿直搖頭:“女人啊,不能太把男人當回事,更不能把自己輕易的交給男人,給了他們,他們就不知道珍惜,當年我也是年少無知,好好的大學也不念了,為了所謂的愛情犧牲一切,那個時候,我總認為愛情便是我的一切,認為自己很偉大,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傻,男人的愛情根本不值得相信,我生下你們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個時候通訊也不發達,他媽媽抱走詩涵之後我一直在等他的信,可是一直等不到,他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沒辦法,我只能把你送人,這是我最後悔的決定,我應該把你帶在身邊,不管多苦多累,看著你長大。”
“媽,過去的事就別再想了,現在我們一家人團聚應該高興,不應該總想不高興的事。”肖楚楚抽了紙巾替覃慕槿擦乾眼淚,然後拉她進廚房:“媽,你最喜歡吃什麼菜,我做給你吃,雖然我做蛋糕的手藝比不上詩涵,但我做菜的手藝很不錯哦,我最喜歡做菜了!”
覃慕槿喃喃道:“你和詩涵一個喜歡做蛋糕一個喜歡做菜,難道真的是遺傳?”
“媽,你也喜歡做菜嗎?”肖楚楚笑嘻嘻的問。
“我一般,不怎麼喜歡,是他喜歡,出國去學做西餐,他的學歷雖然不高,但是勤奮好學,年紀輕輕已經是酒店的大廚了。”提起肖楚楚的親生父親,覃慕槿並沒有太多的怨言,臉上反而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終究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沒辦法恨他,即使被拋棄,她的心中也並沒有太多的恨。
肖楚楚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什麼樣子,又擔心覃慕槿不願提起,現在她主動說,肖楚楚便趁熱打鐵的追問:“媽,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是個好人……”雖然現在說他好有些勉強,但在覃慕槿的心中,關於他的記憶並不曾磨滅,他對她很好很好,無微不至,關懷呵護,讓情竇初開的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青春年少,懵懂無知,覃慕槿早早的將自己交付出去,卻在他出國前夕知曉自己懷了孩子,他說,把孩子生下來,等他回去,覃慕槿傻傻的將他的話銘記於心,卻不知,那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會面。
“有多好?”覃慕槿不恨,肖楚楚卻免不了有怨言:“如果他真的那麼好,就不該拋下我們不管不顧,如果他真的那麼好,就應該承擔起做男人的責任。”
被肖楚楚戳中軟肋,覃慕槿冷聲斥責:“不許你這麼說他。”
“媽……”肖楚楚看著面有微慍的覃慕槿苦口婆心的勸解道:“你就是太在乎他了,這麼多年始終走不出去,不要想他的好,多想他的不好,你應該重新開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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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槿是個傳統的女人,用情太深,才會畫地為牢將自己囚禁,封閉了內心,任何人走不進去,這些年不是沒有男人向他示好,也不是沒有男人想要照顧她,但都被她拒之心門之外,她的心只敞開一次,只容納一個人,即使那個人二十六年不見,她也會在記憶中反反覆覆感受他的溫柔,將他的好一遍又一遍的重溫。
“我做不到。”覃慕槿連連搖頭,她不是沒有試過,只是試過之後發現沒有哪個男人比他更好。
“怎麼會做不到,只是你不想做,人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應該活在現在,好好的愛自己,愛家人,敞開心扉享受愛情,再嘗試一次,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肖楚楚開啟袋子,取出褪毛的山雞一邊洗一邊說:“當初魏銘彧說要和我離婚,我也以為我的世界天崩地裂,我曾說過,他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賴以生存的空氣,可是當他真正傷透我的心的時候,他對我來說就是個屁,離開他我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