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衛當家。”春山轉頭，絲毫不讓，淡淡地也跟著叫。

“春山公子自管說答應不答應讓衛紫衣替微寶出錢。”衛紫衣雙眸一利，望向春山。

“衛少當家對每個萍水相逢的人都這麼慷慨嗎？”春山收斂了笑，嘴角疾風一挑。

“自然不是，衛紫衣並不如某些人一般博愛。”

“哦哈哈……這話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那等春山公子吃過這葡萄再說酸或者不酸也罷。”

“那衛少當家也對這酸葡萄感興趣了？”

“衛紫衣只是不願看到春山公子你這般欺凌弱小！”衛紫衣冷冷一哼。

“欺凌弱小？奉勸衛少當家一句：不懂發生何事就不要亂講。”春山淡淡地笑。

“衛紫衣有眼睛，看的明白。”

“有時候……”春山反自在起來，單眼衝著衛紫衣一眨眼，竟如調戲，他笑著說，“眼睛見到的，也不一定真實。”

衛紫衣被他一個媚眼雷到，心底對他的反感越發升級，卻只瞪著他，不再多說。

春山亦看著他，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誰，春山想：這衛狐狸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多管閒事！衛紫衣想：這小狐狸好似很篤定的樣子，不知他到底想什麼鬼主意，實在可惡！兩個人的目光相對，空氣之中彷彿有無形的視線交撞，發出激烈聲響。

衛紫衣肩頭披著的衣裳，微微鼓動，衣角向後翻飛，春山鬢角垂落的長髮，無風自飛起，擦過肩頭飄動。

一切雖然沒有明著發生，私底下卻已經是暗流洶湧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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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位老大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好，好吧。”旁邊響起一個弱弱小小的聲音。

春山心頭一震，回頭。

衛紫衣目光一轉：“微寶！”他似乎預感到什麼不好，立刻想出言阻止。

“我，我不要衛少爺的、銀子。”微寶卻堅定說，大眼睛看了一眼衛紫衣，眼睛裡帶著一抹感激。

“小寶，你完全不必如此。”衛紫衣皺眉叫。

春山淡淡一瞥他：死心吧，你知道什麼。

他驀地高興起來，心中歡快地想：老子比你更早認識她，還不比你更瞭解她的個性。衛狐狸你跟我鬥，還差得遠呢。

因為這份早一步認識，他竟覺得通體無比的舒暢起來，如大夏天飲了冰涼酸梅湯。

“我不要欠人……”微寶搖搖頭：“我賠給你。”卻又看著春山。

“好，微寶，”春山定了定神，一轉身直直望著她，口齒清晰，說的是：“我——仍舊是想要你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心忽然有點怦怦跳。

衛紫衣一拍桌子，上前一步來。

微寶咬了咬嘴唇，說：“最值錢的……就是……就是……”她半垂著頭，“就是微寶。”

衛紫衣肩頭一抖心猛地一跳，看著眼前這小姑娘，他在頃刻間知道了為何春山竟這般篤定，原來他……原來他要的不止最初……可恨，竟然晚了一步，沒想到這貴介公子竟如此居心險惡！

春山含笑，看著眼前的她。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的性子……他摸的透，雖然最初有些“小小誤差”，不過可以忽略不計。而微寶低下頭想：是的，就是微寶，娘娘說過，微寶最寶貴，說過的，說過的。

她什麼都不記得，獨獨記得這一句。

一定說過的！

眼淚湧出來。她只好低垂著頭，不讓人看到。

而春山怎看不到，連衛紫衣都看得到她長長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淚水，心底有種想拍死春山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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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錢的，就是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