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在望,耳畔聽到一聲驚呼,卻是蘇盛,直撲過來,將寧子詹扶住。
銷魂血池一把將她拉過來:“幹嗎,你捨不得這小子?也罷,先不殺他,讓他看看爺跟你親熱。”他恨寧子詹死之前也留下陰影給他,雪山神劍麼……日後地日子有的熬了,是以要狠狠地報復他一頓。
蘇盛跌入銷魂血池懷中,銷魂血池哈哈得意大笑,望著寧子詹說:“小子,你瞪大眼睛看看爺是怎麼用這女人的!”
他心滿意足,又要狠狠地刺激寧子詹,並無注意懷中蘇盛,卻不料一語剛碗,忽地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他一驚,倒退一步,眼前寧子詹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重又衝上來,銷魂血池震駭無比,伸手捂住胸口,是一道不淺地傷,一柄冷劍插在胸前,鮮血順著匕首劍體流出來。
“我是昭王王妃,將來的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是你這種下賤東西能染指的!”眼前,蘇盛雙眸之中閃出癲狂神色,手上,鮮血淋漓,用力一拔,已經將冷劍自銷魂血池胸口拔出來。
“給我!”寧子詹沉聲喝道。
蘇盛只覺得手掌一暖,寶劍已經被奪去。
寧子詹一劍騰空,光芒射破夜的黑色。
銷魂遍體疼痛,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寧子詹利劍已到,只聽得噗嗤一聲。順著先前的傷口刺入進去,正中心臟。
他只覺得心口一涼,無論如何不能相信自己的死亡,怔怔地望著眼前明明是狼狽無比的兩個人,沒想到,這一場實力懸殊的獵殺。最後卻是以獵人的死亡終結,果然是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啊。
他忽地想笑,張開雙手,半裸地胸口迎風,隨著笑那血湧的更加激烈,銷魂血池仰頭向天,夜正濃,這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卻無論如何阻礙不了光明來到地腳步,他笑到最後,嘎然停了聲。轟然倒下。的人影,夜風吹起他長長的發,淡泊寧靜的樣子,彷彿神仙中人。
這夜地風這麼輕柔,卻好像隨時都能將他的影子吹走一樣。
微寶只是駐足,毫無意識地瞥了一眼。便再也轉不開眼。
“衛大哥……是衛大哥!”她喃喃地,下一刻便綻放小臉,小步跳著向那邊跑過去。
倚靠在柱子上的男子一動不動,心中卻暗暗一嘆,終究是看到了麼……本來,是不想要節外生枝的……只是想、想試看看,如果她就這麼走過去了,那麼他……就可以靜靜地離開了,就當沒存在過。然而……
他轉回頭去,風吹起他的長髮,自臉頰邊上向著更遠的地方招展,這美的很夢幻的一張臉,帶上了淺淺的溫暖地笑,雙眸望向那跑過來地小小人影身上。
微寶跑到迴廊邊上,跳上臺階,向著坐在長凳上的人跑過去:“衛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衛紫衣望著她。輕輕一笑;“我有說過要來見小寶地啊。”
微寶高興的搓了搓手:“是的是的。我是高興的傻了。”
衛紫衣看著她的樣子,笑意更濃。伸手敲了敲旁邊空著的地方:“來,這邊坐。”
微寶答應一聲,走到凳子邊上,想坐下,衛紫衣卻忽然又攔著她:“等一下……”略想了想:她病體剛愈,又在大雪山那麼至寒的地方呆過,最忌的是寒涼,“過來……”輕輕地拉著她地手,將她向著自己身邊牽過去。
微寶順著他的動作過去,衛紫衣伸手抱住她的腰,說:“坐在這裡吧。”將她輕輕地一抱,便已經抱到自己的膝上。
微寶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地紅了臉:“衛大哥……”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總覺得這樣……
“怎麼了?”他問,一手扶著欄杆,一手護著她不讓她掉下去。
“沒、沒什麼。”她吞吞吐吐說,一邊回頭去看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問道:“衛大哥在這裡看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