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
“為師的那位好友性格古怪,人比較極端。她不信人,尤其是親近之人。為了保證另外一半永遠不變心,潛心花費數年研製出一味藥丸。用的什麼藥材,怎麼制的,這些我一概不知。就像為師給你們的玉佩,合在一起才能得到完整的葉子,兩輪彎月合在一起才會圓滿,遂取了這名。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只可惜為師那位好友因為耗費太多精力,製出藥丸不久就去世了,這藥也就落到我的手裡。”
“然後呢?”
“不過友人生前曾對我說過,她要製出一味藥丸給另一半服下後,只有真心相愛的人的心頭血才能解毒,不然的話,就只能飽受摧殘之苦,永無寧日。”
“所以……”笑兒愣愣出聲,手無意識撫上心臟。
修羅聞言眼色變冷,“心頭血可不是隨意能得的,輕者昏迷,重者喪生。再說,就算取了,說不定也不管用。”
鬼醫點頭,“除此之外,你們忽視了一點,就是雙方必須真心相愛才行。笑兒,你能確定他的心意嗎?這個險,你敢冒嗎?”
這一刻,笑兒反而覺得輕鬆,她願意。能夠幫到鬱尚塵這件事,讓笑兒很是開心。她只要確定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自己的心,至於對方的……笑兒展顏一笑,對著鬼醫和修羅二人說道:“我願意。”
修羅知道就算他阻止也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那“陰陽草”能夠發揮作用,讓人平安醒來。
血從心臟中流走的那一刻,笑兒很平靜,她能看到無數的亮點包圍著她,很溫暖。笑兒緩緩地閉上眼睛,嘴角彎起來。
“臭老頭,你後來為什麼肯說了,之前明明嘴緊的不得了?”現在倒好,兩個人都倒下了。
鬼醫小心翼翼將笑兒的心頭血滴到鬱尚塵的心臟處,看到血液融入,鬆了口氣。
“你當我想嗎?好不容易收到一個暖心的小徒弟,這福還沒享多少,心倒操了不少。”
修羅一個念頭閃過,嘴上脫口而出,“所以你就想了這麼個辦法,真好,一次將人解決掉,而且還是自願的。”取心頭血這事,真的非常非常危險,活著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就算人還有呼吸,也不過是活死人一具。
鬼醫一個爆慄敲上修羅的腦袋,“小崽子心思太陰暗,早知道就用你的心頭血了。”
修羅被噁心到了,“說真的,臭老頭你就直說吧。”
“鬼姬給笑兒下了暗示。”鬼醫收起玩笑的心態。
修羅狹長的眼睛眯起,“有危險?”
鬼醫點頭,“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說出一個方法的話,笑兒恐怕會心灰。‘雙月勾’發作第三次的話,等著的就只有死亡。鬱尚塵去了,笑兒肯定不會獨活。”
“你……”修羅不知該說什麼。
“如果我說的方法成功的話,正好一下解倆,如果失敗的話,不過是遲早都要發生的事,我只不過讓事情提前而已。如果鬱尚塵醒來,而笑兒卻……我想,這也是笑兒想看到的。”
“修羅,”鬼醫閉上眼復又睜開,“這就是我們醫師的無奈,救不了親近之人的無奈。”鬼醫拍拍修羅的肩,走出房間,“你看著他們倆。”
修羅看著鬼醫的背影,一瞬間竟然憔悴了許多,剖心是一件費心費神的事情,一個醫師終其一生都不定有一次機會,何況一下還是倆。“你放心,接下來交給我。”
鬱達天抓住空中的一片枯葉,竟已要入秋了。塵霄山莊安靜了不少,鬱玲玉前不久留書外出,他沒有阻止,各人有各人的際遇,屬於她的路要她自己走,他這個二叔能做的只不過是派些人看顧一下。
他大哥呢,受的刺激不小,撿起佛珠,不問世事。這樣也好,安心。
鬱寶駒和鬱玲玉窩在自己的院子裡,雖偶有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