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與咖啡。
“不坐嗎?”他先坐下,看著慕晨說。
“看樣子你混得不錯,我應該改口了對吧?徐正新隊長!”慕晨說著坐在他對面。
“你也不錯啊,名校畢業,年輕有為的建築師。”徐正新喝了口咖啡,“你喝什麼?”他問。
“不用,我不太喜歡咖啡。”慕晨說。
“噢?我以為建築師們都是落地窗、咖啡館、小情調呢。”他笑說。
“我睡眠不好。”慕晨手指了指頭,也笑。
不過慕晨低下頭便不再笑了,他再次抬起頭,臉上亦無波瀾,“你們到底在查什麼?”他問得直接。
徐正新卻並沒太過怔愣,也許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關於趙安誠,確實和你父親是有些關係的。”一句話,四兩撥千金。
“是趙安誠,還是我爸?”慕晨也不再避諱。
“我說過,他們有些關聯。”徐正新眼神炯炯,再不復當年青澀的樣子。
慕晨也想從眼前這個面孔中尋找些過去的影子,但他失敗了。這張臉上的所有表情呈現得恰到好處,那是歷經磨練留下的寵辱不驚。但慕晨分明記得,他只大他三歲。
“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慕晨輕輕嘆息,說著又站起來,“如果和我無關的事,就不要再找我了……我不太想見和那件事有關的人。”
“可你把許晚寧放在身邊,你想做什麼?”徐正新語氣微變。
這話成功的拉住了慕晨的腳步,他微微側目,突然又笑了,“我一個平頭百姓,手無寸鐵,又能把她怎麼樣?”
徐正新依舊坐著,也沒回頭,短暫沉默之後,慕晨聽見他說:“有時候我們認為正確的東西或許存在著看不見的陰暗面,對和錯應該不只是兩個絕對極端,我們所有人可能都會犯些錯,你會,我也會……可說真的,現在回頭想想,晚寧並沒錯,不該把恨歸咎到她身上。”
慕晨的眼睛有些澀,他不覺得這話題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於是他說:“錯也好,對也好,只要還活著,這都只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而後便再不停留。
午後的咖啡館,陽光滿盈。一人背對而坐,一人背道而去,成了這其中最突兀的畫面。心與咖啡,心事終比咖啡濃。
回去的路上,正值晚高峰,車堵得厲害,慕晨心裡也越發不痛快,這股無名火終於在回到母親病房後得以爆發,許晚寧又不在!打她電話,手機卻在沙發上嗡嗡作響,慕晨的火氣更盛!又忘帶電話,這丟三落四的毛病倒是一點沒變。
徐正新的話又盤旋起來:“我們所有人都會犯錯……晚寧並沒錯……”
母親胡亂的囈語,“少軍,我跟你回去……”
慕晨終於忍不住低咒:“錯,都錯!”
門在這時開了,許晚寧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保溫壺。見慕晨也在,略微遲疑了下,正打算開口說話,卻發現慕晨眼光不善的看著她。
“不知道我僱你來是幹什麼的嗎?”慕晨不由分說。
“……知道。”晚寧眼眸略垂。
“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讓她自生自滅。怎麼,覺得我爸一個人不夠,還想加上我媽是不是?你應該也恨死我了對吧,要不要也加上我?”慕晨一股腦的說。
晚寧看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而她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微抿著唇。唯有眸邊泛出的微紅,證明她不是一尊石像。
“是不是你也認為你爸沒錯?那是誰的錯?我爸?還是我?我幹過的那件混蛋事……”慕晨自上而下的看著她,卻一時語塞,別過頭去。
他的臉近在咫尺,可晚寧的目光依舊未變,除了呼吸,她將自己的一切靜止,似乎這樣,就可以躲避一切傷害。
“為什麼不說話?許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