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樣子有五十歲了,能在天億集團這樣的大公司找到份值夜的工作,不容易,而且待遇還那麼好。
走出公司辦公大樓,艾多多跟黃書朗道別,“董事長,我先走了,再見。”
“這麼晚了,不好打車,我送你,上車吧。”黃書朗說道。
“可是,今天你已經很累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困在電梯裡這麼久。”艾多多抱歉地說。
“上車。”黃書朗有些失去耐心地說。
說完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艾多多看他臉色不好了,沒再多話,乖乖上了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二十分鐘後,黃書朗的車停在了秦壽的別墅門前。
秦壽正站在樓上往下張望,一眼看到了黃書朗的車。
“到了,下車吧。”黃書朗道。
艾多多卻怎麼也解不開安全帶,黃書朗看她笨拙的樣子,過去幫她,那姿勢,遠遠看去,像是親吻。
秦壽看到這場景,驚叫:“舅舅居然跟我的女朋友接吻,他為了董事長職位,勾引我的女朋友,破壞我的結婚計劃,太陰險了。”
艾多多禮貌地目送黃書朗驅車離去,黃書朗從倒車鏡裡,能看到艾多多朝他揮手道別。
在這樣的夜裡,他將艾多多送進了秦壽的別墅,一想到秦壽花心的個性,他不免替艾多多擔憂。
只是,路是她自己選的,無論假結婚,還是拖延她與秦壽的契約時間,都是她自己願意的。
黃書朗知道自己提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是他真的害怕黃雅芝的希望落空,害怕她在手術前,艾多多與秦壽分道揚鑣。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這是她的選擇,與我無關。”黃書朗自言自語道。
他真的想多了,當他了解到艾多多複雜的個人背景以後,他真的,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她是一個非常堅強樂觀的女孩,她從小沒有父母疼愛,卻依然自信開朗。
如果要把她比作一種花,那她一定是向日葵,總是那麼陽光,朝氣,充滿活力。
只是,這朵向日葵,可能毀在秦壽手上,因為他是辣手摧花的禽獸,從不手軟,從未失手。
艾多多疲憊地走到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門突然自己開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秦壽出現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
“你回來的真早,你要的檔案,我已經整理好了。”艾多多說完進了屋,換了拖鞋,朝自己房間走去。
秦壽靠在酒櫃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小抿了一口,道:“你什麼時候勾搭上我舅舅的”
艾多多突然轉身,朝秦壽走了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杯,將紅酒倒在他的臉上。
“你可以汙辱我,但是你不能汙辱董事長,狼心狗肺。”艾多多生氣地說。
秦壽用手撫去臉上的酒,驚叫:“你瘋了,難道你愛上他了,你才見他幾次”
“本來我今天早上,對你的印象有所改觀,但是現在,你的印象和人品,全部零分。對你母親好一點兒,對你舅舅好一點兒。”艾多多懶得和他多說,轉身進房洗澡去了。
秦壽愣在那裡,這是個什麼情況,她居然用酒潑他。
好吧,他承認,他不是好兒子,總是讓母親擔憂。
他也承認,他不是合格的繼承人,公司全靠舅舅黃書朗撐著。
可是,可是,可是怎麼也輪不到艾多多這個外人來罵他啊。
秦壽想到這裡,他生氣地推開艾多多的房門,想要跟她理論。
“啊”艾多多尖叫一聲,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秦壽連忙關上房門,喃喃地說:“叫什麼叫啊,我早就看過了。”
艾多多換好衣服,開啟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