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我帶著調侃的語氣說,“你忘了很重要的事,管家的通訊錄丟了。”
“我沒忘。通訊錄和老四的離開有什麼關係?”
“我正要說呢,請別打斷。”我咬著香菸的過濾嘴,“通訊錄上有很多的電話,父親認識很多名流,這當中可能有某個局的局長,或者某個集團的董事,通訊錄可以讓他聯絡到他所認識的每個人,這裡頭自然也包括他的保鏢、律師以及女傭什麼的。毫無疑問,郭小兵去找那位劉律師了。彆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我們這七個人來自各行各業,你是會計,我是私人偵探,可憐的童潤潔是個學生。賭場的管理不是個力氣活兒,需要一定的管理基礎以及必不可少的天資。捫心自問地說一句,我不是當老闆的料,我永遠也只能做個為別人賣命的打工仔。撇去死掉的那三個人,父親剩下的遺子中,最有可能拿到賭場經營權的人就是你。這可不是謙虛,我只是實話實說。而最沒可能的也有一個人,別猜了,咱們想的完全一樣。郭小兵做點體力活也許不賴,但他一沒文化二沒天賦,他要想贏得賭場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收買劉熙晨律師。”
在確定我說完後,二姐的問題又來,“郭小兵怎麼確定劉律師一定會把後天考核的答案賣給他?”
“他可以用錢來收買。或者乾脆點兒,他可以和律師談筆交易,在賭場得手後直接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送給律師,這招絕對管用。對郭小兵來說百分之五十就不少了,一百六十五億的鳳凰城賭場抽去一半的股份,他可以從中得到八十多億,再加上莊園的十五億資產和他應得的二十億遺產——死了三個,如果潘少強被警方抓走的話就還剩三個。我想一百四十億的遺產按照現在的人頭來分,每人可得四十多億。好姐姐,知道這樣一來會出現什麼局面嗎?在父親死後,雷家依舊有一個百億富豪,而這個人正是郭小兵。”
“我是個會計,但我總是發現你比我還會算賬。”她對著擋風玻璃吐出煙霧,淡藍色的煙霧順著擋風玻璃飄到我跟前,“可以請教兩個問題嗎?”
胃口真不小,上來就要問兩個。我挺直後背,這樣可以更舒服地靠在座位上,“別那麼客氣,有事儘管問。”
“可華,我發現你對錢特別敏感……”
我插嘴說道:“沒法子,苦日子過慣了,一塊錢也得掰開來用。”
“我在猜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的眼角餘光發現她正用神秘的笑臉對著我。
“這就算第一個問題?”我歪起嘴角,勉強擠出笑容。
“我覺得你不簡單。昨天你差點就送了命,今天卻能從容面對發生的事。你對錢非常敏感,這很難讓我不去想這樣一個問題,你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這問題可真夠直接的,我的心裡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要我怎麼說,我說了你會信嗎?”我吸完最後一口煙,把菸蒂塞進了車內的菸灰缸,“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沒你想的那麼精明。我是個私家偵探,拿到遺產後我就和心愛的女友結婚,然後跟她周遊世界,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她把臉轉過去,非常認真地說:“我有種預感,這場真實的殺人遊戲落幕的時候,就只有你還站在舞臺上。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這點不用懷疑。”
“二姐,你太高估我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她把菸蒂丟出窗外,又一陣涼風吹來,“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你和那個保鏢到底什麼關係?”
“幹嗎這麼問?”我減慢車速,準備離開高速公路。
“我很好奇。進莊園的那天,為什麼我跟另外五人坐著麵包車,你卻由保鏢親自護送?”
好傢伙,這可算問到點子上了。
“那天我遲到了。”我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