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重申道,“剛才我去找老楊問點事情,關於餐廳投毒的事。”
“這件事我會處理。還有,老闆讓你明天去趟書店,挑些經營類的書籍。”
“我不確定是否能透過考核。”
“買書只是讓你做做樣子,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解決。”他想到了某件事,問道,“你剛才進門的時候說了什麼?”
“哦,我剛才見到七妹了。她臉色慌張,不知道她在幹嗎。”
“我去看看。你把門鎖好,給我乖乖地睡覺!”
“知道了。”我很不情願地脫去衣服,重新鑽進被窩。
這一夜,我怎麼也睡不著。我始終在想一件事,也許,我該為自己準備退路了。
04
11月21日,入住莊園的第三天
清晨六點,我又聽見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一夜沒閤眼的我,本來已是無精打采,門鈴響了很久,我多慮地認為可能是老三想要找我算賬。於是,我拿起床頭燈,背放在身後過去開門,如果潘少強想要硬闖房間,我好歹也有了準備。
把門開啟一道縫,出現在眼前的人是二姐。葉秀珍淚流不止地捂著嘴,我順手把床頭燈丟在地上,跟著將房門大開。
“怎麼?”我問她。
葉秀珍痛苦地說:“小妹死了。”
我因她的直率而震驚,顫顫巍巍地試探了一句,“童潤潔?她,死了?”
“屍體就在辦公室那裡。”二姐轉身帶我去犯罪現場。
又是辦公室?我帶著疑惑跟著走。拐過走道,雷宇國辦公室的門開著,地板上有一大攤鮮紅的血液,透進窗戶的涼風讓人很不舒服。緊挨辦公室大門旁的那面試衣鏡上,嵌著一個女孩的身體以及兩個人的頭顱。保鏢張爵明站在離屍體五米開外的地方,阻止了我們前進的步伐。
我被嚇傻了,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比起劉振國和方誌凱的死,這場面讓我緊張得發毛。童潤潔和方誌凱的腦袋被人切下,兩個頭顱橫放在童潤潔的身體上,童童兩眼張開,面目猙獰地看著前方,方胖子瞪著小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鏡子卡住屍首,玻璃邊緣顯出道道裂口,猛看之下他們生前彷彿受到某重衝擊撞在試衣鏡上。
“七妹的熒光手鐲不見了。”我不知道為何要把看見的事情說出來,也許與條件反射有關,我的雙腿開始打戰,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柔弱起來。
“真的是小妹。”一旁的二姐看見屍體,哭個不停。
“這,這……”後來趕到的楊利民還沒說完就暈死過去。
趕來湊熱鬧的潘少強見到屍體也傻了,一向囂張的他此刻也成了啞巴。
“都下樓,不要破壞犯罪現場。”張爵明不由分說地拽起管家扛上雙肩,像個活動的牆壁一樣把我們趕進一樓會客廳。
“老四呢?”潘少強進門就問,“那小子死哪去了?”
“不知道。”我有氣無力地說。
“這地方沒法待下去了。”潘少強在會客廳來回打轉,焦躁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我不管,我馬上就走,誰他媽也別攔我!”
“慢著!”保鏢擋住他的去路。
“給我滾開!”說著,老三從口袋裡拿出飛刀。
我認得這兇器,昨天他刺殺老五的時候就是這把刀。潘少強後退幾步,對保鏢擺出架勢,看那樣子是想和張爵明一決高下了。只見他一個虛晃,想要騙過老張的眼睛,跟著舉刀刺向保鏢。張爵明不是吃素的,向右移出側步,左手扣住他的右手,稍稍反擰手腕,飛刀就落在地毯上。在潘少強還沒喊疼的時候,老張已經閃到他身後,右手揪住他的頭髮左手穿入老三的襠下,腰板向上挺直,潘少強就被保鏢扛起。不等老三做任何掙扎,牛勁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