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保鏢就是透過照片的對比找到我的。當時我深怕穿幫,就拒絕看照片,如果聽了管家的意見,也不至於搞到現在這步。”
馬蓋瑞說:“你的推測不無道理,不過我不認可保鏢會給你看那個相簿。還有,另一個問題隨之而來,張爵明怎麼確定你真的是照片上的人呢?他必須搞到你的血液,透過親子鑑定才能確認你的身份。”
“他曾抽過我的血,還拔了我的頭髮。”
“絕對不是那一次,那些都當你的面燒掉了。”馬蓋瑞觸控著左邊的眉毛,“在那之前,他就確認了你的身份,否則不會出面來找你。龍先生,請你仔細回憶一下,當你還是保險公司的員工時,你是否受過傷?”
那晚我溺水生還後,手臂上確實有一道小口子,原來這不是擦傷,而是張爵明割開的傷口。馬蓋瑞一針見血的問話方式讓我難堪,我不知道該不該透露雪兒跳河的事。我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端木雪兒還在痴情地看著馬蓋瑞。
我胡扯了幾句,表示張爵明知道我的地址,可能趁我熟睡的時候進屋。我這人睡覺很沉,他藉此機會弄到血液、細胞和頭髮。
馬蓋瑞表情古怪地看了看我,暫時沒找到破綻。他把話題轉到另一處,“排除三個廚師和那位管家,雷宇國私生子的死亡人數共計四人,對嗎?”
“應該是六個。”
“你只看見四個。”他鬆開襯衫頂部的紐扣,“讓我們按照案發的順序歸納一遍。第一個死者是兄妹中的大哥劉振國,兇手是張爵明。第二位犧牲者是方誌凱,你透過望遠鏡發現老五死在潘少強刀下。緊接著,年紀最小的童潤潔也慘遭殺害,兇手仍然是張爵明。第四個死者是老三潘少強,他死在保鏢的槍口之下。”
“說得對。”
“撇開死者不談,還有四個謎團也需要解開。首先,你親眼看見張爵明殺害劉振國,可是保鏢卻在第二天告訴你,屍體上的兇器不是他用的那把。按照他的說法,在保鏢離開現場後,又有人透過某種方式進入命案現場,這個人是誰?”
“是誰?”我迫切地問道。
“別急,還有三個謎團。其次,關於七妹和老五的命案,兩具屍體鑲嵌在試衣鏡中。我們都知道殺人的方法很多,可兇手為何偏偏選用這種方式?第三,給你投毒的神秘人是誰?最後,潘少強的死把你搞糊塗了,你親眼瞧見他上了別克轎車,可後來又開起了貨車,並且貨車司機不見了。不可否認,這是整個謎團中最吸引我的地方。”
“我只想知道是誰下的毒。”
“關於這個問題,我倒是得出一個結論。”馬蓋瑞將菸蒂熄滅,“張爵明就是那個投毒者。”
“不會吧?”我抓著後腦勺,“他殺人如同快刀斬亂麻,對付我卻要用到慢性毒藥?”
“這不難解釋。保鏢清楚你對他有戒備,所以在你退出這場遊戲之前,他必須先對你動手,他要讓你在毫無準備的時候落入陷阱。請你仔細回憶,如果不是運氣好碰上那位老中醫,你會去醫院嗎?”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會。不過,得等到這陣風頭過了之後。”
“風頭過後你已經毒發攻心了。”
“你的意思是,張爵明在很早前就對我下毒?”
“也不算太早。殺劉振國之前你吃了所謂的解藥,那東西里就摻了苯甲酸鈉。你能回憶藥丸的味道嗎,是否有些甜澀?”
“的確如此。”
“這就對了,投毒的人就是張爵明。”
“可我現在沒死,他為什麼不親眼看著我死呢?”
“對他來說你已經沒有價值了。你是誰,龍天翼嗎?你的身份證在別人那兒,你有證據證明你是雷宇國的兒子嗎?”
“沒有。”我失望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