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一樣……這些人也看不見我!
我又觀察了周圍的佈置,發現這裡似乎是戲子們的化妝後臺。
於珠簾後走出來一個挽著青絲的女子,她穿著大紅的戲服,臉上並未上妝。
我當即認出這人居然就是周芸!
身邊的一個老者叫了她一聲:“採鵲,今個兒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你待會兒定要好好發揮。”
“女兒知曉。”周芸起身施了一禮,便坐在銅鏡前往臉上塗著油彩。
她一筆筆畫得仔細,最後只見鏡中人桃腮杏臉,一對剪水般的雙瞳勾人心魂。
不久後前臺一齣戲完,周芸就起身從幕後登場。我也緊跟著她出去,看見外面是一間戲臺,臺下設著幾張桌椅。人群中一位身穿紫色錦袍的公子氣質卓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周芸,彎起唇角微笑。
周芸在臺上咿呀呀唱完一折,那公子便吩咐隨從出去,不一會兒隨從那外面帶來一盆未開的荷花。
公子命戲班子的人將荷花代送給了周芸,我看見周芸接過荷花時驚喜的眼神。她卸完妝後出了門,竟看見那位公子還在門外等她,也不知候了多久。
“採鵲姑娘。”公子輕聲笑道,“我是你的戲迷,我叫虞深。”
“虞公子找我可有什麼事?”
“不知姑娘可收到了我送的花?”
周芸眼前一亮,欠身道:“原來那盆荷花是虞公子送的,採鵲在此謝過了。”
“姑娘既已收到,便無他事,虞某告辭了。”
虞深剛要走,周芸叫住了他,紅著臉問道:“不知虞公子為何送我荷花?”
虞深回過頭,笑道:“守得荷花開放時,姑娘可願結伴遊?”
四周的環境突地又一變,我來到了一處深夜的大宅門中。
周芸躺在虞深的懷中,一臉期待道:“阿深,你我相好已半年,你何時去向我父親提親?”
虞深溫柔地一笑,承諾道:“我說過會娶你,就絕不會食言。明日我就讓母親派媒人向你父親提親。”
虞深話音剛落,畫面又是騰地一轉,我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槃山中。
月上柳梢頭,周芸肩上揹著布包神色匆匆。
她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緊張地來回徘徊,時不時朝著來時的方向望去。
突然,漆黑的山路亮起了一片火光,伴隨著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臨近。周芸剛要跑,就聽見正前方有人叫了一聲:“把那個賤人給我抓住!”
兩名大漢衝上來擋住了周芸的去路。緊接著一個打扮富貴的中年女人走到她面前,一記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周芸的臉上:“賤人,就憑你一個下賤的戲子,也妄想嫁入我虞家!”
“夫人,我和阿深情投意合,請您成全我們吧。”周芸泫然而泣,跪在地上懇求道。
“情投意合?你不是和他約定今夜子時私奔嗎?他如果真和你情投意合,怎麼會到現在還沒來?”虞深母親冷笑了一聲,朝兩名大漢使了個眼色。
周芸聞言跌坐在地上全身發抖,嘴裡喃喃道:“阿深……阿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兩名大漢架著周芸去到了山頂的那處廟宇,我看見那時的廟中還供奉著觀音菩薩的神像。
兩名大漢將周芸放在地上,而後虞深母親身旁的婢女上前,鉗制住周芸的下巴,往她臉上抹了些什麼。耳邊就聽見虞深母親尖聲笑道:“你不是想借著美貌勾引男人嗎?!我今天就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給我把雞放出來!”
身後有僕人扛著一個雞籠出來,當中裝著一隻白毛的公雞。那隻雞看樣子瘦骨嶙峋,彷彿餓了好多天。雞籠一開啟,這雞就跟瘋了似地朝著周芸飛撲了過去,拼命用嘴啄著她的臉。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