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皇上要在哪裡下手,本宮在殿裡,等你的好訊息。”
庚年殿裡他,平常足不出戶。
如果在此時頻繁的外出走動,只為惹來有心之人的平白懷疑。
事情出時方悔恨。
二皇子現在是恨極了平時懶惰的自己,若然沒有那般不願溶於其它宮夫的排斥感,想必現在若是出了殿院,去尋些可用的訊息,也不會被別人看在不正常的眼裡。
“公子安心便是,四叔這就去增派人手,跟緊皇上近期所做的一切,定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交待,不會讓女皇的心思得願。公子保重。”
身形一彎,退禮行畢。
嚴四叔在二皇子的默默注視下,拔身躍進屋樑上方的一片黑暗,在二皇子的眼簾裡,消失了輕巧的身形,帶走二皇子滿心的期盼。
查探女皇用意的事情,一直在暗中悄然進行著。
二皇子獨身居處在庚年殿裡,日日焦急不安,等待著嚴四叔和教房師傅們查來的訊息。
出乎二皇子意料之外的,女皇的計策,似乎十分精明。
儘管二皇子這一方派出了更多的人手來跟查女皇日常的行蹤,但是許被女皇識得了不好的跡象,女皇日常的行蹤,幾乎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白日清晨與大臣們議事於朝,過了朝時,便在書房裡靜心批閱奏章,入晚了,便翻開各宮殿夫君們的姓名牌,檢視夜晚留宿的寢宮,然後派隨身的宮侍去宣侍寢的昭文。
點點滴滴,大小事件,看起來的有條不紊,繁忙,卻很有序。
任由嚴四叔他們在暗處裡跟查,女皇的日常生活,仍舊嚴整得當,絲毫不亂。
跟察的嚴四叔和教房師傅兩方人馬,納悶的心理,層層累壓,就是尋不出女皇半分不平常的地方。
距離給凰笞九王爺擺設宴席的日期越來越近了,嚴四叔和教房師傅們還是沒有追察出女皇暗中要針對九王爺下手的痕跡。
二皇子等在寢殿裡日夜擔心,惹得飯食難以下嚥,乾渴的喉嚨冒出煙燻般的火熱,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女皇得知二皇子身體上的不適,前來探詢,詢問得到的,無非也就是一些面子上客氣的話語,沒有太多交心之言可以互相傾述和表達。
一股充斥著尷尬和距離感的氣氛,迴盪在女皇與二皇子之間。
寥寥無幾的關懷,好似若有若無的情意,少了,不太像那麼回事,多了,又只覺得多餘,沒有過多的情份可以言講。
兩個人並坐在殿廳裡,女皇問一句,二皇子答一句,女皇不問,二皇子便不主動出聲回答,冷冷的氣流,把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冰盪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隱約中,好像超出了女皇可以忍耐的範圍。
☆、把他列為命裡重要的人
“涼兒,是不是朕最近總去梓奷那裡,冷落到你不高興了?瞧你這小臉陰沉的,比六月的梅黃雨還冰冷啊!朕聽說你身子不適,難得抽空前來探望於你,怎得也不露個好面色給朕?需要朕給你認個錯麼?”
一壺清茶飲盡,換上再一壺茶香似濃的解渴之飲。
女皇的茶杯裡,漂浮著兩三片騰著墨綠顏色的茶葉子。
像是遊戲在水面上的小舟,載著女皇略微沉悶無感的心情,終是和二皇子扯開話語,不再保持沉默,打破僵持的氣氛。
“皇上說的是哪裡的話?難道是洛涼給皇上這種不賢惠的印象了麼?洛涼的身子不好,御醫們調養著這麼些日子,也不見個成效,洛涼本就為著不能伺候皇上而憂心如焚,愧疚不已。梓奷夫君他能代洛涼緩解皇上身體上的疲憊和乏累,洛涼感謝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嫌得皇上冷落?若真是有怪責的地方,也只能怪洛涼身子不爭氣,沒有伺候皇上的好命,哪得怨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