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不緊不慢的越過對方,準備進屋,
“小左,前些日子和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見左斌一副不樂意搭理自己的態度,劉才厚舔著臉迎了上來。
“什麼事?……劉學文想替我工作的事?”左斌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臉轉過一半似是回憶起了什麼,輕飄飄的嚥了對方一句。
“誤會,誤會!”劉才厚一個練氣後期,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人生幾乎圓滿了的前輩此刻小心陪著笑臉,“上次可能是我沒說清楚,是這樣,現在有一個機會……。”
“您先等等,機會,您是要給我一個機會?”左斌阻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盯著對方。
“是啊!”劉才厚倒是相當光棍。
“咱兩什麼關係?”
“鄰居啊,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樣把今晚你來我家,咱爺倆喝幾杯!”可能是自己也編不下去,劉才厚準備把戰場轉移到酒桌上。
“您要覺得這事兒是我佔了便宜,您請回,酒您留著自己喝,我沒那福氣!”說著推門而入,可就在關門的那一刻,劉才厚把門給扒住了。
“再等等小左,我聽你這意思?”劉才厚回過味來,他一雙昏花老眼忽然光芒大漲,下顎上稀疏花白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左斌面無表情的施著力,但兩人修為差著階,他肯定不是對手,做夠了樣子就撒手了。
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直白,劉才厚先前只有兩分把握,現在已經有七八分了!
事情能不能成,就看他肯出多少血了。
要是早些天,他可能還想拿捏拿捏,但連續碰了無數壁後他也認清了現實,眼前這個機會錯過了,他絕對會後悔。
他家老三能不能在他退下來後有個著落,就是今天這一把了,
“劉大爺,您也不想你兒子以後成為盲流吧?”某人似在衝著他冷笑,
他心一橫,邁開腳走了進去。
……
晚上一個轟動的訊息在大院內傳開,
劉才厚說動了左斌,讓他那不成器的三兒子,頂了左斌旱澇保收的工作,而左斌則準備去學習煉丹!
姓左的小子,腦子被驢踢壞了吧,這事所有人聽到後的第一反應。
煉丹師,築基境修士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職業,
但豈不聞街頭巷尾流傳的一句話諺語,“畫符窮三代,煉丹毀一家?”
符籙,煉丹,制器,公認三個天坑職業,
大院內,住中院二等風水格局正房的,也是駐院修士的周符師,當年雙親兩個練氣圓滿境,齊力供養他一個後代制符,險些敗光了家資。
周符師在學堂就展露了制符天賦,一直勤學苦練,花了二十年才成為一階符師,落魄的時候就差沒去街頭討飯了,
為什麼難?
因為資材稀缺,成品丹藥符籙年年供不應求,哪有多餘的材料給人練手,很多入行的修士,一個月都上不了一次手,你天賦再好,光看不練學的會嗎?
姓劉的老奸巨猾,謀算到一個大院內的傻子頭上了,院內的修士很無語,
是的,左某人現在成了傻子。
……
風言風語開始流傳,兩個當事人保持沉默,
這場交易劉才厚是出了大血的,老本幾乎都被左斌給掏空了,
他自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取所需而已,委屈啊,但沒法說。
說左斌有煉丹天賦,日後必成大器?
呃…說不出口。
至於左斌?
他就更不在乎了,就算劉才厚不找,他也沒準備繼續在靈田裡耗著。
酬勞低,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