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左斌要去學煉丹?”
晚上,趙芷回到家,剛坐上飯桌就聽到了母親說起這事兒,她先是楞了好一會兒,然後飯都顧不上吃的跑了出去。
兩天前,左斌找了個蹩腳的藉口忽悠趙芷給他做了一頓飯,加上有一層債務關係,趙芷心裡上的隔閡被消磨了不少。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裡,她敲門的時候帶著三分火氣。
“幹什麼,門砸壞我可要你陪啊!”
左斌把門開啟,也不招呼人家姑娘進門,自顧自的回屋繼續吃飯。
趙芷踩著木屐,美眸撇過左斌豐盛的晚餐,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壓住饞蟲後心道,“這傢伙,難道每天都是大吃大喝嗎?”
上一次左斌請她做飯,也是眼前這麼豪奢,她還當對方是偶爾打打牙祭,可今天……
左斌沒有自己吃著好飯好菜讓一仙子似的鄰居姐姐在旁拿眼瞪著的厚臉皮,他跑到廚房給盛了一碗靈粥放到趙芷面前。
“您別一直瞪著我,怪滲人的。”
“你有什麼把柄被姓劉的抓了?”趙芷沉著臉,看都沒看身前的吃食,
她聲音熟媚,一板一眼的時候,配著凜然鳳眸,端莊的儀態,頗給人壓力。
“沒有啊,”左斌尷尬,這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需是老大的把柄被劉才厚抓住。
“沒有你怎麼能答應他去學什麼煉丹,那是我們這些人能觸及的嗎?”
“左斌,煉丹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一百個學徒,最後成功的可能一個都沒有,”
“姐知道你年輕氣盛,又被姓劉的蠱惑了,許是見他拿了一筆無法拒絕的錢財迷了眼,但你想沒想過萬一沒成,你該怎麼辦?”
左斌現在孤身一人,光靠劉才厚那點補償,坐吃山空,一兩年後積蓄耗空,活著都困難。
趙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她還是一貫喜歡把頭髮用一個釵子盤在腦後,此刻在燈光下,她那如玉細膩,如雪白皙的肌膚彷彿籠上一層聖潔的柔光。
她儘量和聲細語,怕刺激到年輕人的自尊,
“趁著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你要拉不下臉反悔,姐和你一起去找那姓劉的好不好?”
說完,滿臉期盼的看著左斌,秋波眉下鳳眸溫柔真摯,
“好……不好呢?”左斌假裝思考了片刻,然後一口回絕,“不好。”
“你……你這人屬驢的嗎?”趙芷被噎的不輕,自己說了這麼多,這人既然沒有一絲猶豫,再想起那日被他撞上後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就好像是專門為了氣她!
氣人麼,還有更氣人的呢!
左某人英挺清峻的臉上浮起一抹壞笑,逗著眼前端莊妍麗的趙芷道。“我知道成為煉丹師的難度,搞不好就會傾家蕩產,但我不是還有你嗎,到時候你可不能不管我!”
聽著某人無恥的要求,趙芷直接呆住了,
你誰啊我就要管著你了?
她發現左斌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一言一行都讓人恨不得咬死他。
水仙花似鮮嫩的唇瓣癟了癟,心頭湧上一股兔死狐悲物兼同病相憐的情緒,終是無法再控制自己,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從眼角落下。
“我連我自己都管不了,我怎麼管的著你啊!”瞪著討人厭的傢伙,趙芷氣息凌亂的道。
她母親現在身具寒煞,幾病入膏肓,需日日用法力壓制,沒有收入空耗糧資,妹妹眼看就到了入學堂的年紀,又添開銷……
她一個人的配糧怎麼養三人,每月東拼西湊,勉強維持著,
可再加上欠的那筆彩禮,她都不知日子怎麼過下去了。
偏有些人得隴望蜀,放著安穩的日子不過,去賭那微乎其微的前程,勸著他,還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