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草藥又是不同,春風自己個兒瞞著莫驚雨又弄了不少新東西出來。
一天天的,春風教楚茨搓丸子,楚茨教春風用蠱,偶爾趁著楚蓴不注意楚茨還將手指拉個口子滴兩滴血到藥丸子裡。
日子甭提多滋潤,多開心了。
莫驚雨最近也沒怎麼在春風面前晃悠,只偶爾來盯著他喝藥,更多時候好像是和楚蓴待在一起。
說起喝藥,那才是春風每天的第一大痛苦事。
藥裡後來不知又加了什麼東西,腥味更甚,根本難以下嚥。
而每次喝下藥以後,更是一場鏖戰。
一開始只是自己疼的縮成一團,後來更是疼得在地上打滾,一疼起來彷彿神智也沒了,胡亂地摔東西。
楚茨也只看著,說這是體內打架打得兇了,正常的。
這麼痛苦還不讓春風暈過去!每每春風疼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總是被楚茨兩耳光扇醒,
“不能暈!暈了你就輸了。”
要不是他一臉正色,春風當真覺得他是故意的。
楚茨雖然頑皮貪玩,怎麼打起耳光來這麼沒有顧忌!
春風忿忿地想。
到後來摔的東西多了,楚茨也受不住了。只能死死地壓住春風讓他不得動彈。
痛苦中的春風力氣極大,卻也依舊被楚茨壓住不得動彈半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傳承了蠱王的緣故。
連摔東西都不讓了,春風只能擰著眉死死咬住下唇忍受這一切痛苦,嘴邊都咬出了血痛苦依舊不能減輕半分。
還好楚茨算是有良心的,平日裡雖與他大眼瞪小眼的,這時候也溫聲安慰他,
“再忍忍,再忍忍就過去了……”
春風痛得意識模糊,聽得不真切,只是會稍稍安靜一點。
所以每次楚茨將要端在他的面前,他的臉都幾乎會擰成麻花。
天人交戰很久後,在楚茨的威逼利誘下才會喝下去。
這種痛苦的感覺,怎樣也適應不了啊。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橫衝直撞,一會兒撞到心口,一會兒撞到肝臟,痛到想哭。
他每次跟楚茨說起的時候,楚茨總會白他一眼,不滿地說,
“每天給你放一碗血我也痛到想哭好嗎!”
春風當場就想掀了桌,你再痛能有我痛?
“誒!”春風突然叫到楚茨,“你給我放血都快放了一個月了,怎麼什麼事兒都沒有。”
楚茨抬起眼皮幽幽看他一眼,“終於想起問我有沒有事兒了?”
春風不免尷尬笑笑,打個哈哈,“你可是蠱王啊,肯定會沒事兒的。”
楚茨哼了一聲,“雖然沒事,可是會痛啊!”
春風哈哈一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
“沒事兒,咱一起痛。”
楚茨一把打掉他的手,心裡竊笑,看再過幾日等藥里加了飛涯花你還如何說得出話。
等到真的加了飛涯花粉末的時候,春風痛苦起來,就是楚茨一個人也壓不住了。
還是叫了楚蓴一起,看著春風滿頭大汗,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
楚茨小心地給他擦了汗,“莫春風,你得忍住。”
莫驚雨倚在門邊,眼裡有擔憂之色卻不流露,只笑著說到
“這點痛苦,他忍得住。”
迷糊之間春風竟如同受傷的小獸一般哀哀的叫,
“哥、哥、我疼……”
莫驚雨眉頭皺了皺眉,上前捏住春風的手,“哥在呢。”
不料想卻被楚茨推了一把,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又不是他哥,這時候來佔什麼便宜。”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