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都不讓在場,段玉杭更不可能偷溜進去了!
“嘿嘿,其實我是在咱們伯府外知道這件事的。回來就直接告訴妹妹了。”段玉杭雙臂環在胸前,笑嘻嘻地道,“妹妹怎麼忘了,上次在雲羅街那家鋪子前鬧事,我不是帶了幾位京中公侯伯府的公子爺同行嗎?其中那位叫得最歡的、還敢管……管顧爺叫死胖子的公子,他就是東盛郡王府的世子!我年後就要離京,所以今天邀了朋友在外面酒樓吃酒,正巧那東盛郡王府的世子也在,是他跟我說的!”
嘶!三老爺、三太太和段玉苒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三太太回來前,段玉杭封口堅決不肯說是怎麼知道東盛郡王妃進府目的的。三老爺和段玉苒只猜他是趕巧偷聽到的,哪成想中間有這麼一個過兒!
“四叔提親的物件該不會是郡王府的世子爺吧?”段玉苒覺得頭頂有一排烏鴉飛過!
四老爺再不靠譜也該知道,自家嫡女論門第出身都不一定入得了郡王與郡王妃的眼,何況一個庶女!這腦袋是進了多少水才作出這種大膽的行徑!
“當然不是!”段玉杭橫了一眼自家妹子,“憑四房那個壞心眼兒丫頭的身份也配!四叔提親的物件是郡王府的庶子,只比世子晚出生三四個月的二爺。”
原來是庶子,這樣的話身份似乎還是相配的。畢竟忠勇伯府四房兄弟還未分家,忠勇伯在朝中屬於擁有實權的大臣,可東盛郡王是今年下半年才被召回京給了個小差事做的宗室。
三老爺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後道:“雖然對方是庶子,但四弟貿然上門似乎也不太合適啊。兒女議親,總得請個保媒的人,或是請京中的媒婆去提,哪有一個大男人去給庶女說親的?”
“老爺,是六郎說得嚴重了。”三太太白了一兒子,柔聲對丈夫道,“那東盛郡王回京後,皇上安排了一件差事給他,恰好小叔正負責那件差事,二人便相熟起來。小叔帶著年禮登門拜訪郡王,言談間順口提到了兒女事而已。因咱們伯府已經給郡王府送過了年禮,今日郡王妃過來是將多出的一份退還回來。至於郡王府那位二爺與八姐兒議親的事……也只是稍帶著說了一下。郡王妃說,世子與二爺都年僅十六歲,歷練不夠、心性未定,不急著議親。就是這樣,你們不要胡亂猜,也別再提了,免得壞了八姐兒的名聲。”
說完這些,三太太特意瞪了兩眼段玉杭!
“娘,您瞪我作什麼?我可沒亂猜、也沒亂說。說郡王妃來拒親的可是郡王府的世子,跟我無關啊!”段玉杭替自己喊冤。
“啐!跟你有沒有關也不準再提這件事!四房丟人,說出去打的還是你大伯父的臉,咱們內裡再怎麼……怎麼樣,到了外面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三太太冷著臉怒斥段玉杭道。
聽了三太太的話,段玉杭蔫了下來。三老爺和段玉苒則點頭表示贊同。
三太太說得委婉而已,這退禮就是打臉!只是顧及到四老爺的顏面,不好那樣說罷了。
這件事本就跟三房無關,一說一過只當聽了個笑話就算了。至於四房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浪,跟他們一家無關。
事後,四房的確雞飛狗跳了幾天,還是病中的太夫人親自出面才算了事!緊接著就是忙碌的年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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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段玉苒在伯府過的第九個年,也是在伯府過的最舒心的一個年。
因為太夫人還病著,早早就安歇了,女眷與孩子們就跟著大太太一起守歲,男丁們跟忠勇伯在前院兒喝酒等著子時放鞭炮。
段玉苒逗著段玉松與溫氏的長女琬姐兒玩,離那幾個堂妹遠遠的!
馮表妹與姚表妹早就都被接回自己家過年去了,她們倒是不知道四房的事!
在座的伯府同輩千金都比段玉苒年紀小,除了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