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鼻尖。
見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欣賞美男。蘇晚乾脆連自己一塊兒鄙視。
魔教的人果然行事狠辣,一言不合就捏人家脖子,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
旁邊雲錦猛地跪下:“請城主原諒見影,她……她中了胭脂海宗主白環海的毒,失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咦?她前幾天不是說中的毒已經解了嗎,怎麼又變成中毒失憶了?難道是為了替她開脫而說謊?
脖子上的手略鬆了鬆,美男低頭看她,目中一片漠然。
“見影!”雲錦低叫了一聲,“城主在問你話,還不回答?”
原來他看她是在問話!NND有話你不會直接說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光用眼睛一瞟誰知道你要幹嘛!
雖是這樣想,但蘇晚絕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連忙跟著道:“是!我……啊,不!屬下醒來之後什麼都記不得了,請城主恕罪。”
美男微微皺眉,半晌,終於放開她。
新鮮空氣一下子湧了進來,蘇晚眼前一黑,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謝城主!”雲錦的聲音有些顫抖,拉著蘇晚一同站起來。
美男像是沒有聽見,轉身走回大椅上,優雅落坐,又把目光轉向敘離。
敘離上前一步,抱拳道:“這幾日除了胭脂海之外,其他七個門派尚無大動靜,似乎在等什麼。”
美男點點頭,看向那靠柱站立的冷峻男子。那男子便站直身子,走了過來,緩緩道:“我與城主這次出門,得到訊息,那八派正差人遊說棲霞谷,希望借棲霞谷的金鈴陣來助他們一臂之力。但棲霞谷為人一向傲慢,根本未將這八個門派放在眼裡,因此,八派之間為此分歧也很大。”
他的聲音四平八穩,說話絲毫不帶感情,和他的人一樣冷冰冰的。蘇晚聽了直髮顫,忍不住縮縮脖子。
敘離沉吟片刻,道:“傳聞棲霞谷擅長音律,金鈴陣是否也靠音攻?”
“大致如此。”男子道,“不過棲霞谷唯一動用過金鈴陣是在百年前,那時候的情形已無人知曉,傳言不可信。”
美男靜靜坐在那裡,真的如同雕像一般。蘇晚早已忘了死裡逃生的驚險,偷偷看了他幾眼,惡意地想,難道他是個啞巴?
“既然有了分歧,更利於各個擊破。”敘離笑笑,轉頭,“雲錦,接下來的事安排好了麼?”
雲錦莞爾一笑:“隨時候命。”
然後大家又各自發表意見。
除了剛進來那會兒,再也沒人關注到蘇晚,她也樂得在旁邊閒著。敢情這些人對城主那不吭氣兒的毛病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他目光轉向誰,誰就很自覺地說出他想知道的話,簡直比腦電波傳輸還精確。
幾個人又討論了一番,無非是如何佈置,如何抵擋之類的。敘離就是個智囊,人家只說出打探到的情報,他就開始分析推理,然後得出方案,跟革命形勢分析似的。而美男幾乎只是坐著,既不反對,也不贊同,倒是那個冷冰冰的木頭男偶爾會提點問題,說出些見解。
會議持續了許久,蘇晚只看到太陽慢慢移到頭頂,然後又開始往下移。突然,一陣奇怪的“咕嚕”聲打斷了敘離的總結陳詞。
眾人十分有默契地齊齊看向她。
蘇晚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地笑笑:“呵呵,早飯還沒吃呢。”
敘離環視四周,笑容就像聖潔的天使:“時候差不多了,用飯吧。”
鴻門宴
蘇晚第一次和一群人一起吃飯。
都是核心人物,也不用客套。想不到大殿左邊的門開啟就是餐廳,佈置得奢華無比,和大殿上的莊嚴截然不同。偌大一個圓桌,七個人坐下還顯得很空。碗筷全是銀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