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就像一把尖錐,鋒芒外露,但誰也不知道,這把錐何時會突然刺入人的心臟。
不知誰說過,沒有表情就是最大的表情。難道是因為經歷太多太滄桑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我剛從百膳居來。”蘇晚老老實實回答。
面對這些在江湖上摸打滾爬這麼多年的人,安全第一,還是不要撒謊為好。更何況,去百膳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嗯。”韓錐不是好事的人,聽了也沒有多問,又道,“聽雲護衛說你失憶了,天色已晚,若不識得路,我帶你回去。”
蘇晚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好啊,謝謝你。”
冰塊也不是那麼冷血嘛。
韓錐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卻沒開口,只是轉過身在前面帶路。
兩個人一前一後,穿過重重屋宇。
韓錐不是愛說話的人,蘇晚心虛怕穿幫,也不敢多說,無聊中就在後面明目張膽地打量他。
說實話,韓錐實在也是個好看的男人,雖不像敘離一樣親和優雅,也不像那個變態城主一樣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但氣質沉穩,陽剛十足。從背後看去,他身姿挺拔,步履穩健,走路就像走T臺,而且每一步跨出去都像丈量過一樣,精準得一塌糊塗。
蘇晚暗自佩服之餘,終於忍不住開口:“韓大哥……”
韓錐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怎麼?”
蘇晚兩眼冒心心:“你是不是一直這樣走路啊?”
“嗯。”
“你這貓步練了多久?”
“貓步?”
“哦,不是不是,你這樣走路練了多久?”
“花護衛何出此言?”
“這個……”汗,大汗,成吉思汗,這稱呼真彆扭,“韓大哥,你能不能不叫我花護衛啊?這樣聽著多彆扭,不如和敘離一樣叫我名字啊。”
韓錐皺眉。
蘇晚連忙套近乎:“大家都是連城的人,幹嘛那麼生分。現在我失憶了,過去的事都不記得,你這樣我會覺得很有距離感……”
韓錐顯然沒理解“距離感”是什麼意思,眉頭皺得更深。半晌,才道:“莫胡鬧,走吧。”
咦?他沒拒絕,有門!
蘇晚趕緊跟上去,與他並排走:“韓大哥,你叫做‘烏錐右煞神’,是不是用錐啊?”
“嗯。”
“敘離的銀鉤叫‘畫眉’,你的錐叫什麼名字?”
傳說中的烏龜
韓錐沉默片刻,道:“烏錐。”
“就叫烏錐?”還以為會有個比較個性的名字。蘇晚極度失望。
“武器便是武器,何來這許多花哨。”
話音剛落,忽然有一個聲音笑道:“說得不錯,也只有敘離才會無聊到給武器取名字。”
兩人聞聲回頭,只見另一條小路走來兩個人。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青衫的青年男子,約莫二十七、八,身材高瘦,含笑若風,斜挑的鳳眼,令他的臉平添一份嫵媚。他一手持書卷,一手背在身後,長髮散落在肩頭,竟是一片銀白,沒有一絲雜色。
蘇晚立刻想到了白髮魔女。
敘離走在他身邊,面帶苦笑,看來也聽到了韓錐的話。
汗!背後說人壞話被人聽到已經夠糟糕的了,偏偏這人還是當事人。
蘇晚尷尬地偷偷看韓錐,想不到韓錐一臉平靜,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那青衫男子又笑了:“見影,你不必瞧他,這話他已說了無數次,敘離早已習慣了。”
無語……
敘離苦笑:“韓錐說話向來直接,只怕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他看了看蘇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