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得完嗎?來,我幫你!”蘇晚提起擱在一旁的斧子。
“四小姐?!那個……這些柴都劈好了!”小三飛快收拾起地上的柴火,抱起來拔腿就跑。
“這麼粗也能燒……?”蘇晚疑惑。
幾句話功夫,人早沒影了。
咦,那邊還有個!
蘇晚幾步跑過去,拍拍他的肩:“這位大哥,讓我來……”
那人正彎腰擺弄一個小罐子,聞言回頭——
哇!蘇晚嚇得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那人看了她一眼,倒沒有驚慌失措:“什麼事?”
“呃……你……你在做什麼,要不要我幫忙?”蘇晚目光亂瞟,就是不敢再看他的臉。
真是好恐怖的一張臉!
一道深深的傷疤從左眼斜斜劃到下顎,將整個左眼都廢了。右半邊臉長著一大塊突起的胎記,覆著細細的黑毛,將右眼也擠得有些變形。雖然臉上可怖,但他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衣服穿得乾乾淨淨,身子筆挺,非但絲毫不顯得猥瑣,反而隱隱透著些貴公子的氣度。
而此刻,蘇晚很明顯地感覺到那唯一的一隻眼睛正看著她,目光中沒有惡意,但,也絕沒有討好畏懼之色。
“謝謝,不用。”他沒有拐彎抹角,簡簡單單四個字直接拒絕,說完又回身繼續搗弄那個小罐子。
“哦,那你忙,呵呵!”蘇晚掉頭溜之大吉。
走著走著,又走回廚房。
大廚正在炒菜,熱得滿頭大汗,廚房裡其他幾個人擇菜的擇菜,調味的調味,忙得不亦樂乎。
經過幾天公關,蘇晚已經知道大廚姓徐,於是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徐師傅!”
徐師傅回頭見是她,手一抖,鏟子差點掉鍋裡,苦笑道:“四小姐,這裡煙熏火燎的,您千金之軀,實在不適合進來。”
“沒事沒事,你忙哈,我就是來看看。”蘇晚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懷疑居心叵測。
“小李子他們都在外頭忙,要不……”
“他們都不要我幫忙。”蘇晚鬱悶地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徐師傅,我是真的想學做菜。”
徐師傅忙打哈哈:“哦!呵呵,那是那是,四小姐一片心意,城主定然不會不知。”
知個P!她還不敢讓他知道呢!
蘇晚忽然想起那個超級醜男,便隨口問道:“徐師傅啊,剛才我在外面碰到一個人,他的臉……嗯……怎麼會弄成這樣?”
“四小姐見著小言啦?他沒嚇著您吧?”
“小言?”
“是啊,他來這裡幫忙好些日子了,大夥只知道他姓月,他卻死活不肯說名字,所以大家都叫他月無言。”
首戰告敗
姓月?這姓真稀有。
說起這個月無言,徐大廚似乎挺興奮,話匣子一開啟,也就沒那麼拘謹了。
“這孩子,雖然不愛說話些,但為人不錯。來時大家還有些怕他的相貌,但他常常幫忙幹些這啊那的,時間久了,也就不在意了……”
蘇晚心想,剛才我不也想幫忙麼,你們不讓而已。
“他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半邊是天生的,半邊是給人害的。”
“什麼人害的啊?”
“這就不知道了。他不說,咱們也不方便問吶。”
“那你們又怎知道是被人害的?”
“嗨!這還用說?一看就知道了!”
暈……說了半天還是猜的。
徐師傅又道:“四小姐是練武的人。您瞧那刀疤,分明是要人家破相,不是狠角色砍不出來啊!而且,瞧小言那身板那氣度,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