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皆有用。”
“誰?”
“浮波島主。”
“司空典?”蘇晚恍然,隨即一怔,看向他,“你怎麼知道?那天……你也在?”
“嗯。”他似不願多說,又指著另一處,“此處經脈執行與尋常武功不同,修習之時若運導不慎,將極危險……”
蘇晚狂汗,弱弱插嘴:“可是……可是我不會運內力啊。”
月無言下面的話再說不出來,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她。
輕功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 “幹嘛這樣看我?我說了我不是花見影。”蘇晚訥訥。
終於明白那日她為什麼會生病,月無言輕吐一口氣:“你一身功力還在,只是不會使用,稍候我教你如何運氣吐納。”
“好好。”蘇晚連忙點頭。大餅掛在脖子上卻吃不到是最難受的,如今有人肯教,又不用糾結蘇晚還是花見影的問題,再好不過。
於是,連著三日,月無言都極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蘇晚如何引導內力遊走全身,如何將內力變為己用。到了第四日,又讓她依照圖上的示意運氣一周天,並配合步法施展出來。
蘇晚一直知道月無言嚴謹,但從不知道他如此嚴格。在不知第幾次被自己絆倒之後,她心力憔悴,乾脆耍賴躺在地上不起來。
月無言走過來,面無表情俯視她:“腳力虛浮,步法錯漏百出。為何又分心?”
“好累……”蘇晚有氣無力。
“再來。”
“不要。”
“既要偷懶,不若不練。”
“明天再練。”
月無言無奈:“起來。”
“不起。”蘇晚閉上眼不看他。
兩個字說完,身子一輕,已騰空而起。
她驚得睜開眼,卻只看到廣袤的天空浮雲朵朵,遠處近處的屋頂重重疊疊。
直起身來四下一看,差點暈厥。
月無言抱著她立在高高的屋頂,往下看去,來來往往的人都成了老鼠。
“放我下去!”蘇晚的聲音抖得語不成調。
“我若放開你,不用輕功,必死無疑。”月無言淡淡道,“你真要下去?”
感覺到他的手勁稍松,蘇晚立刻撲過去緊緊摟住他:“不、不要!你帶我下去、下去!”
未料她會如此,月無言渾身一僵:“你……放開……”
放開?!放開就死定了!蘇晚拼命搖頭,抱得更緊:“不要!不要!快、快帶我下去……你這是謀、謀殺!”
懷裡的人輕若飄絮,軟玉溫香,月無言本想嚇嚇她,但見她受驚的模樣,竟覺得作繭自縛。
“月無言你帶我下去!快、快、快帶我下去!”蘇晚還在喊。
他當場繳械。
兩人飄然落地,蘇晚剛從他懷中站直,卻腳一抖,又歪到他身上。
月無言立刻接住她。
“我的腳……還在抖……”蘇晚齜牙咧嘴,“都怪你——”
憤然抬頭,卻正對上他的視線。
他正垂眸看著她。
臉與臉的距離,不過咫尺。
呼吸輕拂在臉上,如二月春風。
心彷彿被重錘擊中,莫名地一窒。她呆住,完全不知所錯,只看到他的臉,越來越近……
最終,相合。
天地蒼茫,瞬間化為虛無。
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和溫度,帶著熟悉的味道,一點一點,侵蝕神經。
心跳得太快,幾乎要跳出胸腔,她閉上眼,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衫。
他的氣息將她包圍。
再多的聲音,她都已聽不到。
整個世界,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