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你我都是下屬,這問題好奇怪。”
“那日進城,你明明……”
“明明什麼?我們在逃命吶,共乘一騎很奇怪嗎?”
“好,算我錯問。但你曾說今生嫁定了敘離,如今卻怎又與簡尋糾纏不清?既不願做城主夫人,為何要讓城主誤會?”
“你想說我見異思遷水性楊花?”蘇晚點點頭,“嗯,我同意。”
“你——”
“你生什麼氣,別說你也喜歡我?”蘇晚眨眨眼,忽地笑起來,“世界真搞笑。”
沐天陽努力壓下怒氣,靜靜看著她:“城主從不喝酒。”
“嗯,我知道。”
“今晚他喝了很多酒。”
“嗯,我知道。”
“昨日宴上,他一直看著你。”
蘇晚愣住。
心彷彿被一隻手緊緊抓住,又酸又痛,無法呼吸。
沐天陽看著她,欲言又止,沉默半晌,才輕輕拍拍她的肩:“小影子,你若真是無心,就離城主遠些罷。”
話落,人已不見。
蘇晚呆呆立在那裡,耳邊反覆響起那句話。
——若真是無心,便離他遠些罷。
離他遠些罷……
淚,不知何時悄然滑落,沿唇角流進嘴裡。
苦苦的,澀澀的。
剪不斷,理還亂
蘇晚回到住處,瞳兒正在門前張望,見她匆匆走來,連忙跟上。
“主子,你去哪裡了?沐三爺方才來過……”
“知道了。”蘇晚頭也不回沖進房,馬不停蹄四處翻找。
“主子要找什麼?”
“弓譜。”
“弓譜?”瞳兒莫名。
“天行弓,行天箭,難道沒有修煉秘籍?”
“沒有。”
蘇晚頓住,啞然:“沒有?”
“主子的武功都是老城主專門教的,怎會有秘籍。”
蘇晚深吸一口氣:“那內功呢?”
“也沒有。”
一瞬間,蘇晚很想仰天大呼一聲“天亡我也”,但張了張嘴,卻終究忍住。
花若水一直借連澤的名義偷偷教花見影武功,如今除了連玥,估計沒人知道。但這個時候讓她去找連玥問這種事,根本是自尋死路。
但要離開連城,沒有武功沒有技能,也和尋死差不多。
如今才後悔當初為什麼偷懶,難道只能等老爹過來,才有機會恢復?
瞳兒看著她滿屋子轉,忍不住道:“主子找武功秘籍做什麼?”
“重新練功。”
“主子武功既未被廢,又沒有受傷,為何要重新練?”
“沒有廢掉,但忘記了箭法,不就等於沒有?”
瞳兒笑起來:“主子的箭法?瞳兒會啊。”
“……”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隔日一早,蘇晚便拖著活備份瞳兒去練功場。
她第一次覺得花見影深有遠見,竟將箭法教給瞳兒,唯一的缺憾是,她沒有連內功一起教了。
不過只要箭法夠唬人,有沒有內力倒不是很重要。
本姑娘也終於要學武功了!
激動之餘,蘇晚忍不住笑起來。
瞳兒奇怪地看著她:“主子,你笑什麼?”
“我在想,花……那個我怎地就這麼有先見之明,把箭法教給你呢。”
“主子忘性大也不是頭一回了。”瞳兒撇撇嘴,“那時若不是怕城主責罰,何必多此一舉。”
咦?好像可以挖掘一點內部訊息……
蘇晚故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