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就這一兩日的時間了,還請陛下想開一點點吧。”一直都在幫越清風看病的老太醫跪下輕聲道。
外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頭還在掙扎的鐘謙德也一下子跪了下去。
“貼出皇榜懸賞民間有能之士,能讓郡主多活三日者,賞金萬兩。能讓她挺住十日的,官拜四品太醫院醫師,賞金萬兩。能讓她活二十日的,我封他為太醫院的院首,賞金五萬兩。能讓郡主活一個月的,我封他為爵。若能令郡主,健康三月,我再往上加。能……能讓她陪我活一年的,我封其為異姓王。若能讓她恢復如初,我便下令其王爵可以世襲,除非謀逆不然其後代子孫將永遠是我大周皇室的恩人!“
朱巧昕的聲音不大,但在場所有人都還是驚住了。
“皇上………”
朱鄭堂上前,但不待他開口。朱巧昕便已經撕聲起來:“出去,出去。不想死的,全部都給我出去。羅恆你在幹什麼,全部都給我趕出去。蒙餘給我殺,將這大殿所有的太監侍女都給我殺了。還有太醫院的人,想不出辦法全部都給我殺了,一個時辰殺一個。我養那麼多人,難道就是要你我告訴我,讓我想開點嗎?”
“各位大人,請!”見雲崢已經帶人押起了鍾謙德。羅恆立馬帶人開始疏散起大殿內被嚇壞的眾大臣和命婦來。
而就在他帶人出去時,隨著蒙餘的一聲令下,整個大殿內便徹底的亂了起來。
啼哭聲,奔跑聲,求饒聲,以及兵器插入人身體的聲音,一下子讓整個甘泉殿變成了煉獄。
“造孽啊,我當初就該掐死她才對!”望著被拖出去的大周鎮國大將軍,聽著身後叮叮噹噹的聲音,被擠了出來的越盛德拍著大腿高聲道。
“主子,我們將郡主抱回玄武殿可好?”四周的聲音彷彿都不存在了,望著抱著越清風一動不動的主子,本該跪著的雲行上前輕輕跪下小聲道。
“雲行!”慢慢的鬆開手,一點點將懷中人交了出去。接著晃著身子站起的朱巧昕,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緊緊的抱住那似乎越來越輕的越清風,雲行轉頭輕聲堅定道:“主子放心,一切都會好的。所以沒什麼可哭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相同的話,在以前她沒了越清風。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靠在玄武殿的龍床上時,聽他在外遠遠說過。
以前一直覺得沒什麼用的話,此刻卻奇異的讓她稍微的好了一些。
望著被他抱著的面色慘白的越清風,朱巧昕抬頭拭淚一字一頓冷冷道:“是的,一切都會好的。我是整個大周的主宰,我想要她一直都陪著我,那她便必須陪著我。無論用什麼辦法,我必須要她活在我的身邊。”
天命一年十月二十日的國宴,就這樣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結束了。
豎日早晨女皇第一次沒有上早朝,但卻下達了將鎮國將軍鍾謙德立即處死的旨意。不是當街問斬,這次女皇意外的特賜了一壺毒酒。
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中卻似乎又出乎意料。
不管有多少的大臣感覺可惜,不管有多少的朝中武將大周子民覺得此事另有內情。但從他身上搜出兵器不假,在他脖間發現劃痕也不假。眾人即便有還想求情的,但經過昨夜卻也不敢了。
賜御酒的事情,女皇下令讓禮部尚書劉瑜親自過去。
心中五味雜陳,但到了最後,劉瑜卻還是不得不接下聖旨。
聖旨上寫著,讓他今日完成旨意便可。所以劉瑜刻意的等到晚上,等夜深人靜四周安安靜靜的才帶人去了天牢。
大周的天牢這還是劉瑜第一次走了進去,沒有想象的那般恐怖。但那陰森森冰冷冷的感覺,卻總是讓人感覺心中不適不自在。
“大人,欽犯便在裡面。對方畢竟是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