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最近他們是不是顏色越來越淡了?”繆拉詢問了對色彩最有見解的梅克林格,一時之間梅克林格沒理解看了大家的軍裝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褪色。
“我說的不少衣服,是人。”
“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別聲張。”梅克林格小聲地在繆拉耳邊說著,“不過起碼我們還有衣服可以留下來做紀念不是嗎……”
“也就是說最後他們會像被化屍水融了一樣什麼也不剩,只在地上留下衣服什麼的……!”繆拉突然轉過身把畢典菲爾特拉到身邊,他突然知道去年秋日發生的離奇事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畢典菲爾特,那個時候的地球教徒是隻留下了裝備和衣服,屍體什麼的都沒有吧?!像金蟬脫殼一樣是吧!”
“那個地球教教徒?啊~!是那個,恩,是啊怎麼了?你找到他了,人不是我殺的吧……”說起自己的“前科”畢典菲爾特憂心忡忡的。
“不是,他是回瓦爾哈拉了。”繆拉看向海鷲裡瓦爾哈拉組的一個又一個成員,畢典菲爾特懂了,他的罪名是洗地了,可一想到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和自己相處了一年的朋友們要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米達麥亞沒事吧……”
“你覺得呢……”
變得透明起來的羅嚴塔爾依舊相貌堂堂,海鷲裡的光線或多或少掩蓋了客人的疑惑,羅嚴塔爾是女性顧客的寵兒,有的喜歡他的外貌、有的喜歡看他和米達麥亞在一起時的神情。
羅嚴塔爾的預言成真了,他在海灘邊所說的,不知哪一天就會消失、就會回到瓦爾哈拉的預言現在成了事實。
米達麥亞正在為最後一場演出做準備,這場演出的名字叫做《未亡人》,講述的是一對戀人一方去遠征而戰死沙場,軍方並不知情只是列入了失蹤名單,而他的戀人心中總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在每天黃昏之時飯桌上擺著雙人份的餐具生怕戀人回家時沒有晚飯吃。
7月26日的凌晨,新海鷲的燈全滅著,他們在這一天,一個陰鬱的黑夜中看見了閃爍著光輝的銀河。萊因哈特化作一顆恆星,他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海鷲,他的身邊是六顆圍繞著恆星的行星,其中紅色的行星離恆星最近,它公轉的週期也最短。
轉瞬即逝的光輝,剩下的是一片寂靜的黑夜,七套軍裝凌亂地掉落在地上,那是他們曾存在過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證明。
“最近海鷲的生意怎麼樣?聽說一直和你們競爭的黑狐咖啡館關門了。”艾芳瑟琳坐在學校的草坪上,她很享受這種校園戀愛式的約會盡管他們現在還不是正式的戀人。“而且新聞報道還說費沙黑狐那個公司新的頭兒完全不行,把公司都變賣了吧。”
“是啊。海鷲的生意最近好的有些過頭了呢,光靠我們七個人完全不夠,所以說還是十四個人的時候好啊……”米達麥亞躺在草地上,一轉眼瓦爾哈拉組離開也過了快一年了。
“十四個人的時候?你們以前有請過人手幫忙?”不光是艾芳瑟琳,除了獅子泉的七人在7月26日之後都失去了對來自瓦爾哈拉的人們的記憶,彷彿他們的存在以及和他們一同經歷的那一年只是一群精神病患者的腦內幻想,而且他們都病得很嚴重無論別人怎麼說都堅持著“真實”。
“只是朋友來幫忙而已。”米達麥亞看著自己的手,看著坐姿淑女的艾芳瑟琳,他們都是真實的存在,擁有著實體、擁有著人體正常的色彩,曾經的他們也是這樣的。
“對了,艾芳,最近海鷲發生了不少大事件。瓦列那傢伙居然有女朋友了,啊,我不是別的意思,只是想說沒想到他這麼不動聲色。還有啊,昨天有個中學生模樣的女孩來面試,說要做暑假工,你不知道當時克斯拉的表情,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蘿莉控了。還有還有,下次你來我家的時候記得走對門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