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閻君說了,太玄鏡只有祁珍魂魄離體時才能起作用,但她還是存著僥倖心理,心想,萬一她魂魄不穩,直接被吸出來呢?
結果是令她失望的。
太玄鏡在祁珍腦袋上方盤旋了一會兒,自動飛回真一胸前。
真一氣惱地咬緊牙關,想打祁珍一頓又擔心打草驚蛇,還有另一重擔心,便是那系統若是感應到危險不知會不會強行醒來。
她原地走了大概十個來回,突然茅塞頓開!
祁珍最想要什麼?
名利,錢財,一心一意的愛人……
名利暫且動不了,但她可以割祁珍的肉啊。
一想到這兒,真一來精神了,像只偷油成功的小老鼠咯吱咯吱笑。
一會兒翻櫃子,一會兒搜羅抽屜,連床下都沒放過。
別說,祁珍還挺會藏東西,這兒藏幾張大團結,那兒藏幾張,衣櫃頂上的棉被縫裡還藏著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子。
都被真一搜刮一空。
她將所有東西聚攏成一團,隨著她慢慢飄到院子裡,落在一叢月季中。
而後真一開始檢查所有房的每一個角落。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可太讓人震驚了。
一個縣城的二把手家裡竟藏著二十多條小黃魚,還有不少珠寶首飾,連大團結都好大一摞,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全藏在凌父、凌母屋中床下的皮箱裡。
這一刻,真一的仇富心態爆發了。
一想起她們吃不飽穿不暖,一到冬天只能幾個人蜷在一張床上互相取暖的日子,真一就氣憤難抑。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凌家搬了個精光。
不過,她也沒想直接把人逼死。
掰著手指算了算凌家的人口,從皮箱裡抽出了十一張大團結,整整齊齊放在樓下餐桌上。
弄完後,她才帶著自己搜羅的戰利品回家。
她蹦蹦跳跳在前面走著,一長串戰利品像是有了意識般飄在半空中緊隨其後。
二麻子半夜起來尿尿,迷迷糊糊突然朝街道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讓他三魂不見七魄,直接尿在□□裡。
媽呀,為什麼箱子會在空中飄,前後四周卻沒有人?
他趕緊揉了揉眼睛,哆嗦著身體再看了一眼,就看見最後一個彷彿包好的糕點盒子拐進了一條巷子。
二麻子嚥了咽口水,又害怕又興奮,都顧不得身上沾了一□□尿的褲子,趕緊搖醒同床的工友:「嘿,大有,你猜老子剛才看見啥了?箱子自己會飛,它們成精了,臥槽。」
叫大有的男人美夢中被吵醒,啪地甩了個耳巴子過去:「神經病啊你!」
二麻子被打了也不惱,還是興致勃勃的描述著剛才那一幕。
「真的,我兒哄」
「你莫以為我在講笑話,我真看見了,不止一個呢,前頭是老大一個箱子。」
「……」
「你他孃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
真一走到出城的岔路口時停住腳步。
想了想,轉身朝另一個巷子走,繞了好幾圈繞到盛景瑒家去了。
盛景瑒此時正就著昏暗的燈光畫圖,突然聽見院子裡有細碎的響動。
他神情微凜,放下筆,將本子合上往旁邊抽屜一塞,慢慢走到門後貼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想到還有小偷敢闖他的空門,盛景瑒眸色幽深,唇角微勾。
笑容不復白日的清朗疏闊,而是顯得殘忍狠厲。
就在他思忖著打斷小偷的腿腳時,門突然被輕輕敲了敲,他下意識蹙眉,鬧不懂對方的行事邏輯,就聽熟悉到靈魂裡的聲音響起:「盛景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