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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一進場子,就見熊輝撅著屁股趴在辦公室窗戶邊。
鬼鬼祟祟的的偷聽。
她覺得奇怪,便輕手輕腳走過去,挨著他蹲下,也昂著脖子往裡瞅。
辦公室裡沒什麼不對勁啊。
熊叔罕見地戴上了眼鏡,他對面坐著一個男人,從背影看挺高挺壯的,煞氣還重,兩人好像在談事情。
她沒看出啥問題。
想了想,側首小聲問熊輝:「你在看什麼啊?」
她的呼吸是冷的,忽然噴灑在熊輝耳畔,嚇得熊輝一屁股跌坐在地,連忙拍了好幾下胸口:「祈同志,你嚇死我了。」
兩人這番動靜驚動了辦公室裡的人。
熊炳雲沒好氣地拉開窗戶,探出上半身就瞧見兒子摔了個屁股蹲,而真一蹲在他面前,一人一鬼齊齊扭頭看向他。
小眼神還挺無辜!
熊炳雲:……
「臭小子,你趕緊給我回家去。」他大吼一聲。
再跟真一說話時立馬恢復成平時的語氣:「小祁,你進來。」
祈真一哦了一聲,起身時拍了拍褲腿,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這下她終於看清了辦公室另一個人的臉。
三十上下,平平無奇的國字臉,眼神冷冷的,滿是打量。
他掃了自己一眼:「祈真一?」
這態度怎麼說呢,有點高高在上的意味兒。
真一不太喜歡。
她撇撇嘴:「是我,你就是邵兵?」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一:邵兵你居然俯視我,知道我上頭有人嗎!!!!
第21章 ·
「是我。」
邵兵目光冷冷地。
說話聲也冷冰冰硬邦邦的:「我不管你為什麼能從地府跑出來,也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讓總局那邊特意發了批准檔案,但是,既然做回了人,你就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
「否則你要幹嘛?」
真一蹙眉,很不喜歡他威脅的語氣。
她仰起頭,杏眼微眯成一條縫兒,下巴抬得高高的。
正好,邵兵坐著,她站著,以她的角度微微有些俯視。
那股睥睨的味兒一下就出來了,氣勢非常唬人。
「我告訴你,我才不管你是誰,我上頭……哦,下頭有人!假使我犯了事自然有人管,但那個人肯定不是你!你少威脅我。」
兇什麼兇!
他們一個人,一個鬼,管轄方都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如今只是勉強算同事罷了,邵兵哪裡來的底氣可以用這種看潛在犯罪分子的眼光看她?
當然,如果是工作上的活兒,邵兵又有職務在身的話,他確實能管自己,就像熊叔一樣。他們給她安排活兒,讓她值班也行,搬屍也罷,真一絕對不找藉口推諉。
但若是拿火葬場幹部的頭銜插手火葬場以外的事,真一不樂意。
再者說,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祁珍有罪,地府也有監管不力之責,陽間的特管局就一點毛病都沒有,能完全撇開關係嗎?
祁珍透過系統已經掠奪過不少人的運勢,人家都混得風生水起了,他們不是也沒察覺嗎?說一句廢物都太輕了。
上次老柳樹說漏了嘴,祁珍奪舍並不是個例。
還有幾個相似的案子也是如此。
只是那幾個人比她還倒黴,入了地府後便成了無意識的遊魂,地府那邊一合計,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唄,乾脆在投胎上彌補他們。
不需要排隊等名額,直接開放特殊通道,讓他們立馬投個平平順順的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