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
真一不自在扭了扭身體,小聲解釋:「我們是朋友嘛。」
盛景瑒又是冷笑。
真一默默數著他今天冷笑的次數。
感慨自己真是不容易,全程如坐針氈啊。
正當氣氛尷尬時,盛景瑒起身往右邊屋子走去,過了一會兒出來,逕自走到真一面前,拉過她的手。
掌心傳來冰冷的觸感。
「明天我要出遠門,運一批鋼管到豫省,之前找了人打傢俱,這兩天估計就會送來,你能幫我看著房子吧?」
嘴上是問,其實根本沒徵求真一的想法。
「這……不太好吧?」
真一蹙著眉,小臉擰巴成一團:「那什麼,我工作也挺忙的,你就不能找別人嗎?」
「不能,我跟別人都不熟。」
盛景瑒鳳眸微眯,略帶嘲諷:「祈真一,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
不是說做朋友嗎?他就讓她知道,朋友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尤其是跟前物件做朋友!
真一聞言,還糾結個屁!
她就受不得盛景瑒拿這種語氣刺激她,好似被打了雞血一般當即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房子交給我是什麼樣,你回來還是什麼樣。」
不就是看房子嗎?小事一樁。
她要是不答應,盛景瑒指定在心裡笑話她是紙老虎。
盛景瑒見她上勾了,這才悠閒地坐下。
心情頗好地說:「凌天奇的媽在東川一中教數學,每天五點多準時從西板橋路過,你不是想引起凌家對祁珍的不滿嗎?可以來一招守株待兔。」
真一託著腮,認真聽著:「祁珍是她兒媳婦,我是陌生人,我只靠一張嘴說祁珍的壞話估計沒什麼用。」
盛景瑒:「朱芝芝會誤會祁珍外頭有人,你就不能誤導凌天奇的媽嗎?當媽的怎麼能容忍兒媳婦有可能給兒子戴綠帽子呢?只要她起了疑心,祁珍必會受影響。」
換個軟脾氣的,婆婆無故生疑興許忍了。
但祁珍順風順水慣了,又仗著自己有系統幫襯,哪會軟言軟語哄丈夫的媽呢。
心結是肯定會滋生的。
真一樂得咯咯笑:「看不出來啊,你對婆媳關係看得挺透徹的。盛景瑒,你好毒啊!!」
盛景瑒:……
會不會說話?
「那你到底用不用這個辦法?」
他皮笑肉不笑。
「用用用。」真一點頭如小雞啄米,「就以祁珍的名義,約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出來見面。」
所謂寵文女主,除了錢財權勢,深情款款的丈夫,懂事聰明的兒女,必定還有幾個默默守護她的男人,如此才能算世界級寵愛。
這是子系統在蠱惑自己答應跟它繫結時透露的。
它以為這就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人生,自信自己會被打動。
呵,傻子才幫系統幹活呢。
同時應付這麼多人,還得完成系統的任務,祁珍也不嫌累得慌!
盛景瑒眼眸深了深:「注意分寸。」
真一滿口答應。
次日,盛景瑒如他說的那般出差去了。
真一照常夜晚值班,白天直接回盛景瑒的家,只有遇到非正常死亡的屍體,熊叔會提前跟她打招呼,讓她跟著杜嘎子一塊搬屍。
如此煞費苦心地安排,真一差點懷疑熊叔知道自己的身份,將她當成吉祥物使。
到七月初九,真一已經在盛景瑒家住了快一個禮拜。
一直沒有人送東西過來,真一忍不住心裡犯嘀咕,難道自己又被盛景瑒給忽悠了?
又過了兩三天,她躺在涼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