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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他驚訝地結巴起來,隨即便是興奮得語無倫次:「祈家那丫頭的魂魄居然有反應了,妙啊,竟知道在陰煞地養魂。」

想當年,那丫頭出生時,他隱約算出她命裡有一劫,便給她取名為真一,意指唯一,保持本性方得始終。

他還特意叮囑了陳紅梅,讓孩子不要改名。

為了不顯得突兀,甚至破例給祈家老六取了名,說改名這茬時自然也帶了那男娃。

知道小姑娘改名為祁珍後他便又算了一卦,果然命格變了。

秦瞎子還嘆了許久的氣,命中一劫躲不過,躲不過啊。

沒想到還有峰迴路轉的一天,他激動得臉色脹紅:「嘿,這卦象有趣。你見到的那魂魄就是小丫頭的吧?不用急著否認,出了這門我不會跟人提小真一的事。不管怎麼樣,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

盛景瑒眼尾上揚,難得笑了笑:「陰煞地,是指墓園嗎?」

「有可能。」秦瞎子想了會兒,又說:「火葬場也有可能。」

盛景瑒點點頭,整個東川縣的墓園和火葬場都只有一處,找起來並不困難。

得到確切的答案後,盛景瑒連夜下山,走之前特意提醒了秦霍,讓他們父子二人防著祁珍,還隱晦地透露了祁珍手裡藏著可以操控他人意志的東西。

祁珍還不知道秦瞎子一直知道她身上的古怪。在她提出買塔樓後,就連曾經對她有過好感的秦霍也對她產生了懷疑。

這會兒她正做噩夢呢。

她夢到上輩子將她扒光衣服,按在地上扇嘴巴子的黃臉婆了。

黃臉婆帶著一群老女人圍著她。

一個罵她下賤,一個用力拽著她兩條胳膊好方便黃臉婆打她,而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卻只敢站在遠處,任由她被欺負:「老婆,是她勾引的我。」

她憤恨,掙扎,嘲笑黃臉婆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諷刺她讓男人硬不起來。

迎接她的是更重的拳打腳踢。

她被逼到絕境終於奮起反抗,抬手就朝黃臉婆那張大餅臉揍了一拳。

「哐」的一聲悶響,響徹房間。

下一刻葉春妮從床上彈坐起來,捂著鼻樑,痛得眼淚直流,看著祁珍十分不爽道:「小妹,你為什麼要打我?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祁珍昏頭昏腦:「……」

自知理虧,只是聽到葉春妮生氣質問的語氣,到了嘴邊的道歉又咽了回去。

她冷淡道:「我做噩夢了,大嫂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葉春妮原本只有一點點生氣,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想沖祁珍發火,又怕把她得罪狠了。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憋屈,就因為小姑子在家裡地位高,攥著一大家子的生計,她脊樑就挺不直,哪怕受了氣也只能忍著。

後半夜,葉春妮輾轉難眠,忽然有些懷念心思單純的祈真一。

次日,祁珍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大兒子跟同學打架磕破了腦袋,哭著喊媽媽。

婆婆對她丟下孩子們,請假回孃家這麼久的行為非常不滿。

甚至撂下話來,如果她不回去,就讓天奇跟她離婚。

祁珍心情奇差無比。

不過是孩子打架而已,能出什麼大事?既然傷著了那就去醫院啊,給她打電話有什麼用呢,她又不是醫生。

她知道,系統長時間休眠的後遺症出來了。

那些透過手段得來的好感在系統罷工後會漸漸消失,簡而言之,她的人生離開系統將變得一團糟。

想到秦家塔樓的事也進展不順利,祁珍情緒已經到了暴躁的邊緣。

而秦瞎子越是不答應賣,她心裡就越有一種塔樓裡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