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交通不便以外,如今的廠子都是國營單位,領導們只管下任務搞生產,很少在銷售方面下功夫,大部分廠子更沒有擴張念頭,就守著省裡市裡的一畝三分地。
別說不把銷售崗當回事,他們跟那供銷社的售貨員沒啥區別,眼睛都長頭頂呢。
廠子裡隨便拎出個小幹部都是大爺。
想要正大光明建立合作關係,生產方挑三揀四,嫌對方單位規模小就算了,最麻煩的是見都不願見。
但這些城市裡不包括合安。
因為合安最出名的產品是車,各種各樣的汽車廠,除了生產燒油的汽車,還有好幾個萬人規模的腳踏車生產線,這些東西都是銷往全國各地的。
一個中西部城市裡軍工、重工如此發達是有國家戰略在裡頭的。
這些年國內發展困難,國際處處圍堵,因著意識形態華國只能在兩大陣營選了北邊蘇聯,可惜國家跟國家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說得通的。
別人想要的是完全能掌控的狗腿子,你卻想堂堂正正做人,
那自然得鬧翻。
這一鬧翻,華國便直接面臨兩個大國的核威脅。
大首長們便讓沿海城市一些重要的廠子跟重點研究所往內陸遷移,首選多山地帶,這便是合安發展不錯的直接原因。
盛景瑒對合安非常熟悉。
三年前為了尋歸陵道人的蹤跡到合安附近的萬仙山走過兩遭,人沒找著。
不過他向來走一步看十步,順帶結識了不少人。
又因著修車技術好的緣故,跟他相識的人裡就有一個是汽修二廠的高階技術員。
吳燦聽到盛景瑒打腳踏車的主意簡直喜出望外,可冷靜下來一想又開始苦惱。
——他身上的錢全花在香菸上了,哪來本錢摻和腳踏車的事呢?
如果能在一天內將所有香菸賣出去,似乎又太扎眼了,說不定惹上什麼地頭蛇,但就這樣錯失機會,他以後肯定得日日惦記著,怕是要後悔死了。
「……盛哥,我手頭沒錢了,若想在合安將香菸出手的話,你有靠譜的門路嗎?」
吳燦不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會兒他心裡其實挺沒譜的,就覺得自己事兒多,恐怕還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
盛景瑒目光直視著前面,注意力全在開車上,順口答道:「出貨不難。」這批香菸在他幹過的買賣裡都排不上號。
吳燦一聽,提著的心總算能落地了。
「謝謝盛哥!」
從今天開始,盛哥就是他親哥,誰要是跟盛哥過不去,那就是跟他吳燦過不去!
吳燦暗暗發誓。
真一輕笑,睫羽輕顫。
媽說得不對,盛景瑒並沒有目下無塵,他其實挺會收買人心的,而且是不動聲色那種。
「笑什麼?」
「……啊,想你就開心啦。」
盛景瑒:……
耳根子漸漸紅了。
祁珍在縣委大院外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見到了雙胞胎。
凌母左手牽著凌幼珊,右手牽著凌元青。
兩個孩子面色紅潤,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的,看上去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按理說,當媽的本該感到開心才對。
但祁珍是個自私自利心眼只有針尖小的女人,從來奉行的是寧可我負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負我的理念,對兩個孩子本就不是純粹的慈母心腸,見到這一幕並不覺得欣慰,倒是怒火重燃。
不停向系統抱怨:【這就是你說的好命格?還說這兩孩子能在關鍵時候幫我,小小年紀就這麼沒良心,他們能幫我什麼?】
她被關了二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