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話。

車子離隧道不遠。

兩人走近時，張朝聞的陣法已經完成大半。

見他們跟過來，他只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完成手上的事。

真一就見他手裡的青銅短劍突然幻化為硃砂筆，依次在八個方位分別畫了幾筆，周遭的風瞬間凝滯，時間彷彿被定格了一般。

「好厲害！」真一瞠目，讚嘆之語脫口而出，完全沒有鬼怪遇到道士的緊張，畏懼。

張朝聞有些好奇，又看了她一眼。

眼神坦蕩，的確缺了幾分人性，但若有心引導，未嘗不能令她走上正途。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後，他便忍不住觀察起盛景瑒，想算一算這一人一鬼的羈絆究竟有多深。

「你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他直直盯了盛景瑒半天，突然問道。

盛景瑒眼睛微微眯起，繃緊下顎，不答反問：「老爺子問這做什麼？」

「對啊，問出生日期做什麼呀，不會是想透過八字來威脅我們吧？」

真一挺直身體擋在盛景瑒面前，她一米六幾的個頭要完全遮擋住高大的盛景瑒自是不可能的，只這護犢子的舉動登時把兩個男人逗笑了。

盛景瑒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睛裡有著柔柔的光。

偶爾讓媳婦兒保護一下，感覺還不賴！

張朝聞則愣了愣，隨後眼底浮上滿意。

說話卻含了幾分譏誚：「誰告訴你威脅人只能用八字？如果我要控制一個人，他用過的舊物、頭髮、指甲都能成為媒介，哼，小丫頭沒什麼見識。」

是人是鬼不重要，有軟肋好呀，好歹不會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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