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語塞,眼神微微閃躲,滿面羞意:「……你別咬我,輕,輕點。」
說罷,垂下眉眼,就感受到溫熱的氣息落在頭頂,隨後是盛景瑒討打的悶笑。
小心眼的她立馬覺得自己被涮了,憑什麼她要害羞啊,又不是沒親過抱過!
真一紅著臉揚起下巴,抬手用力掐著他的下巴,頗有氣勢地俯身壓在他胸膛,虎了吧唧地往他嘴巴啃了一口。
自認已經找回場子便打算撤退了,沒想到又被拽了回去:「哎,不玩——唔——」
兩人胡鬧了一會,盛景瑒將車開回運輸隊,真一則去火葬場尋邵兵,想問問自己能否銷假了。
順便也想探探口風,祁珍被研究得如何了,能不能讓她將魂收走。
畢竟是虎口奪食,邵兵又不是讓她予取予求的盛景瑒,平時說點張狂話倒是沒什麼大礙,但在正經事上卻由不得她插科打諢。
她斟酌了又斟酌,才拐彎抹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個七七八八。
邵兵一針見血:「是地府的意思?」
「……對,你怎麼一下就猜出來了?」
邵兵轉動把玩著一柄造型古樸的短匕,道:「你不像是那麼勤快的人。」
「……」真一噎了噎:「話不是這麼說,我在工作期間始終盡職盡責,你這就是誤解我了。」
邵兵冷聲呵呵,工作是挺盡責的,但對別的方面不感興趣甚至想躲懶也是真的,不過他也確實樂見如此。一個安分守己的鬼總比想法太多的要好,至少不用擔心她搞出亂子。
「她的魂魄你可以收走,如果能把系統毀了就更好。」說著,他眼底迅速閃過不屑。
真一錯愕。
答應得太痛快了吧?
想當初她離開東川時邵兵還堅持上報,想著讓特管局研究系統呢,才不到一個月就改變主意了?
她心裡如此想,嘴上便問了出來。
邵兵默了片刻,又是一聲輕嗤,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口威脅道:「問題這麼多,看來祁珍的魂魄你是不想要了。」
真一:「……」
這嘴臉,變得也忒快了!
她趕緊揚起笑,沒有靈魂的拍馬屁:「要要要,你可是一言九鼎,身懷絕技的邵兵,肯定不會出爾反爾嘛,我多嘴當然是因為關心你呀,咱們同事一場,大家都以為你是我表哥,我多問幾句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邵兵哼了一聲。
知道她什麼德性,沒跟她較真,而是說起祁珍:「你回來的時機剛剛好。系統非常謹慎,不管祁珍身體受到怎樣的創傷,它都不允許她透露任何系統相關的資訊,我們只能設局讓祁珍自己逃出去,也不知道是系統的計策還是祁珍的想法,逃出去的這段時間她徹底蟄伏起來,沒有動用系統任何東西。」
邵兵瞥了真一一眼,真一連忙用眼神催促他繼續說。
「前天,她偷偷摸摸跑到稻花大隊,試圖接觸一個叫夏清優的知青。」
真一聽到這兒,身上那股子懶散勁一掃而空,神色跟著嚴肅起來。
急忙問:「她見到人了?」
邵兵搖頭:「那名知青被安排到山上守苞谷地,收糧之前都不會下山,祁珍聲稱自己是女知青的表姐想讓人帶她上山,卻被另一個女同志拆穿了。」
被人當賊防著,她只能灰溜溜跑了,等待時機。
真一繃直的背又懶了回去:「哦」
「她現在在哪裡?你避開特管局的耳目,安排個面生的信得過的人帶她去找那個叫夏清優的知青,這樣一切都能解決了。」真一瞥他,意味深長道:「不過,特管局想將研究系統的心思可能要落空了。」
邵兵瞧出她的不懷好意,嘖了聲:「趕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