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有一個舅舅對他挺好,但木蘭常在他們耳邊唸叨當年錢舅舅對蘇家的恩情,所以他心中對這個舅舅感情也挺深,聽說找到舅舅了,立馬回來告訴了姐姐。
木蘭就回頭沖李石一個勁兒的傻笑。
李石也有些高興,就上前拉了木蘭道:&ldo;我們快去拿戶籍去鏢局看看你舅舅都給你們寄什麼東西過來。&rdo;
古代送信可以透過驛站,傳遞物件雖然也能透過驛站,但多有丟失,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又不能跟驛站理論,往往只能吃啞巴虧。
所以大家給親人送什麼東西,或送要緊的信件都喜歡託鏢局代勞。
鏢局每次走鏢除了大型的貨物外往往會順路給兩城的居民捎帶些東西,當然,也是要收錢的,但都有標準,幾文錢到幾兩銀子不等。
捎帶信件是最便宜的,大件和貴重的東西就比較貴。
一般能出來做鏢局的,除了有幾分本事,就是信譽不錯,所以大家都放心。
古代就這點好處,特別重信。
錢舅舅給木蘭和蘇文桃子寄了一個小箱子。
他們憑戶籍拿到箱子後,李石就給鏢局的人塞了幾十文錢,打聽錢舅舅一家在遼東的生活。
鏢局的人也不客氣,當下細細地說了。
錢舅舅一家現在是在軍隊裡做工匠。
木蘭呼吸急促,&ldo;可知是什麼戶籍嗎?&rdo;
鏢局的人憐憫的看了他們一眼,道:&ldo;是奴籍,不過我聽說他們家在軍隊裡很得用,非常吃得開,大兒子現在在什麼校尉底下伺候,以後若能上戰場立功,那肯定能轉軍戶。&rdo;
木蘭扯了一個難看的笑,腦海中只閃過當年錢舅舅說要轉商籍的慡朗和自信。
李石知道木蘭難受,但還是細細地打聽,具體到他們住哪裡,平日用些什麼飯都打聽清楚。
鏢局的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麼清楚,只將遼東那邊的習俗說了一些,比如現在遼東熱得人只能穿一件麻衣,卻還是吃大燒餅,每到吃飯的時候都熱得跟下雨似的,晚上卻又冷下來。
到了傍晚,眾人才帶了一隻箱子回去。
箱子裡是三套衣裳,兩件女裝,一件男裝,很有遼東那邊的特色,錢舅舅信裡說是給木蘭蘇文和桃子的,還說不知道錢氏有沒有再生孩子,所以不好多做。
在衣服中間,卻是一個小小的包裹,裡面是十兩銀子一錠的銀子,整整五錠。
木蘭握緊那些銀子,眼淚就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錢舅舅說他不知道蘇大壯和錢氏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不過這幾年他在遼東過得不錯,他和兩個兒子在軍隊裡都有不錯的活計,每年不單工錢,連賞錢都不少,平時又還能接一些私活,所以攢了不少錢,而前不久,舅母又給錢舅舅生了一個兒子!
錢舅舅一直在訴說自己在遼東那邊的生活和對錢氏一家的擔憂,直到最後,才盡力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他們的母親在八年前就過世了,埋在了京城外的一個小山坡上。
這下連蘇文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八年前,正是錢舅舅一家被流放的那一年。
外婆是怎麼死的,幾個孩子根本不敢往深裡想。
木蘭哭腫了眼睛,第二天才讓蘇文等出去打聽近日可有鏢局或商隊去遼東。
幾人都不怎麼抱希望,這幾年一直在打仗,遼東那邊現在雖然太平了,但去遼東的路一直不怎麼太平,願意跑這條道的人很少。
果然,蘇文和李江跑了一圈,得到的回覆都是今年都不跑遼東了。
而他們不敢找驛站。
要知道他們可是給遼東的軍隊送信的,搞不好,會被以叛亂謀反的罪名給抓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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