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蘇繡衣還真不是個能有這般頭腦的人;可如果不是蘇繡衣,那這個人應該是誰呢?
沐九兒怎麼也想不明白。
看著沐九兒這樣的神色,春風和冬雪也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直到秋霜被江山派人送回來,沐九兒也沒有想明白。
“小姐”,秋霜撲進沐九兒的懷中,“對不起小姐,是秋霜大意了。”
沐九兒搖搖頭,“怎麼這才一下午,人就憔悴了這麼多,春風冬雪,帶秋霜下去休息吧。”
“那小姐你也早點休息”,對於沐九兒的話,她們就算有心想說點兒什麼,可卻無從說起,只能在心裡嘆口氣,她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讓沐九兒少些後顧之憂了。
隔日。
等沐九兒悠悠的睜開眼睛,天色早已經大亮,明媚的秋陽透過紗窗,整個臥室亮堂堂的。
沐九兒轉頭環視四周,昨天夜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那個縈繞在心中的問題卻怎麼都想不明白;抬手,輕輕扯了扯床頭的紅繩。
“小姐,你可是醒了”,聽到動靜的春風和秋霜,一人端著托盤,一人端著銅盆進屋。
“嗯”,沐九兒點點頭,自己穿好鞋襪;一旁的春風已經去了外衫給沐九兒套上。
秋霜將托盤放在桌上,眼疾手快的將錦帕用熱水溼了給沐九兒淨面。
沐九兒坐在梳妝檯前,閉上眼任由她們忙活這,她現在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咚咚咚……”
門外,有節奏的敲門聲突然想起。
“誰啊?”,秋霜抽空應了一聲。
“小姐,江山大人遣人來請”,門外,赫然是莫忘的聲音。
“知道了”,秋霜看著正坐在梳妝檯前任由春風為她梳妝的沐九兒,“將人迎進花廳好生伺候著,小姐稍後就來。”
“知道了”,莫忘的聲音輕輕飄進三人的耳朵,而後就是腳步遠去的聲音。
“小姐,你說這江大人請您過去是什麼意思?”,春風有些不解;要說這次的案件可是事關人命,之前秋霜是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沐九兒可是牽扯其中;如今好不容易洗刷了秋霜的冤屈,找出了真正的兇手和幕後主使,可這江山大人居然會在審案之前請她過去,很明顯就只有一個意思——旁聽。
沐九兒唇角微勾,這算是瞌睡遇到枕頭嗎?
昨天夜裡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她正好想找個機會見見寶娟或者蘇繡衣,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她總覺得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有什麼問題,可具體有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小姐,好了,您看如何?”,春風放下梳子,對著沐九兒道。
“很好”,沐九兒看著銅鏡中,雖然不很清洗但卻能夠看出個大概,許是已經摸透了沐九兒的心思,春風並沒有梳那種特別複雜的髮髻,只是用簡單的絲帶和碧玉簪將頭髮固定住,耳畔還各留有一縷鬢髮;額前劉海飄逸,讓整個人看起來既不缺隆重,又不失高雅。
春風嘴角微微上揚,“小姐先吃點兒東西吧。”
“嗯”,其實她並不很想吃,只是看在秋霜忙活的份兒上,稍微用了點兒,然後就起身朝著花廳而去。
——相公,我家有田——
等沐九兒到達衙門公堂的時候,辰時已過。
她們一行剛到府衙大門,就有人迎了上來,“是大小姐吧,江大人早就吩咐我們在此等候,裡面請!”
“嗯”,沐九兒面無表情,微微頷首;一襲淺紫色廣袖煙羅裙高貴清雅,寬頻束腹;腰間一側的蝴蝶結下,兩抹水綠色流蘇隨風輕揚;整個人顯得那般的高貴不容侵犯。
那前來迎接的人,忽的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