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拿起了手,上官輕兒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人身上的味道,不是她熟悉的,那人的手,沒有夏瑾寒的手那麼大,還有那人的眼神,即便她睡得迷糊,也會覺得很不舒服。
上官輕兒的意識慢慢清醒,但雙眼依然緊閉著,等待著,看那人深更半夜裡闖進她房間,是想要做什麼?
她才三歲,自然不會是來劫色的,莫不是,是來劫財的?
那可不行,她這房間裡可是藏了不少寶貝,都是上次兆晉帝賞賜的好東西,她連夏瑾寒都捨不得給,別人想都別想,那些寶貝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想著這枕頭下面,似乎還偷偷藏了一把小刀子,上官輕兒的心安定了些,要是這人跟對她,或者對她的寶貝亂來,她一定不會客氣的給他一刀子。
來人動作緩慢的將她受傷纏著的繃帶解開,似乎感覺到了上官輕兒呼吸的變化,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妖嬈的笑容,一邊解開她手上的繃帶,一邊懶懶的道,“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睜開,小小年紀就學會偷偷摸摸的,可不是一件好事。”
汗,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小小年紀就偷偷摸摸,現在是誰偷偷摸摸跑進別人房間裡來的啊?
上官輕兒翻了個白眼,睜開眼睛不滿的用嬌滴滴的聲音道,“拜託,到底誰偷了摸了?”說罷,一雙眼睛瞪著自己被握住的手。
偷?摸?
“哈哈……”慕容蓮忍不住輕笑,這小丫頭說話可真有意思,不過,就她這小身板,送給他摸,他還嫌棄呢。
慕容蓮繼續著手頭上的事情——給她拆繃帶,一邊繼續道,“捨得睜開眼睛了?你不怕我?”
“為什麼要怕你。”要是別人,她自然是要擔心一番的,不過,當聽到這屬於慕容蓮的聲音的時候,她就放下心來了。
慕容蓮雖然對她有些壞心思,但她一個三歲的女娃,對他既沒有用處也沒有威脅,他沒理由對她不利的。
而且,這裡是她的地盤,只要她出聲,慕容蓮定是插翅難飛,所以她不怕。
慕容蓮愣了愣,而後笑道,“你以前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怎麼,現在有太子殿下撐腰,膽子肥了?”
“以前?”上官輕兒水汪汪的雙眼瞪著他,心想,她這不才第二次見他麼?哪來什麼以前呢?上次見他的時候,她怕了麼?汗!
慕容蓮已經將她手上的繃帶解開,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用手指從裡面沾了一些藥膏,輕輕的塗在她通紅的手指尖,懶懶的道,“你,真不記得我了?”
上官輕兒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本姑娘為毛要認識你?你以為你名聲很大,別人就都要認識你?還怕你?開玩笑,她現在連夏瑾寒那個大冰塊都不怕了。
慕容蓮狹長的雙眼妖異的看著上官輕兒,見她微微瞪著眼睛,一臉鄙視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怒氣,但卻不甘心的繼續問,“那你可記得傾城閣?”
“那是神馬東西,我為什麼要記得?”上官輕兒沒好氣的應了一句,見他在往自己手上塗東西,有些不滿的問,“喂,你給我塗的什麼東西,不會是毒藥吧?一個孩子的手你都下得了毒手……”
慕容蓮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緊緊握著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不識好歹的死丫頭,這東西天底下就只有五盒,本皇子給你用天底下最好的傷藥,你說是毒藥?”
嗯?最好的傷藥?比夏瑾寒給她用的藥還要好嗎?
上官輕兒直起身子,看著慕容蓮手中的盒子,綠色的膏體,晶瑩剔透,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再看看自己的手,感覺似乎真的舒服了很多,涼涼的,一點都不刺激。
上官輕兒眼珠子轉了轉,嘻嘻一笑,那笑容宛如含苞的花朵突然綻放了一般豔麗,聲音也是甜甜的,“既